云莞:“?”
萧韫之无奈:“喝醉就忘事,就只记得银子,是谁闹着让我给她摘星星,不摘星星,便不原谅我?”
云莞:“……”
她捧着珠子认真地回忆了一下,嗯似乎真的有,就在萧韫之给银票的时候。
萧韫之生怕她真的想起些难为情的事儿,不由笑道:“还要不要?”
云莞一把护在手里:“要要要!”
说罢,捧着颗珠子在手心,笑眸弯弯,梨涡浅浅的模样,像得了珍爱玩物的猫儿似的,让萧韫之忍不住轻揉了一把她的发顶。
“就记得银子。”
云莞吐了吐舌,办了个鬼脸,心满意自地捧着珠子和剑谱离开了。
可惜,云莞这一天还雄赳赳的幻想着自己日后也能飞檐走壁、仗剑走天涯,第二日天还没亮就被叫起来的时候,恨不得时间倒回掐死那个信誓旦旦说要早起的自己。
尤其是跟着萧韫之在院子里扎马步的时候,简直是一场酷刑。
不过云莞向来坚韧,是自己想要学习的东西,便是再辛苦,也能坚持下去。
倒是萧韫之看不得她这样辛苦,想让她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可云莞觉得自己还能坚持,愣是硬生生坚持了下来。
小姑娘身量小小的,大约是早年饮食不好,长得也不够高,扎着马步,明明小腿都难受得发抖了,后背却直挺挺的,那一股坚毅的劲儿,与往日总是笑盈盈的模样完全不相同。
萧韫之便在旁边看着,慵懒的眸光,渐渐变得深沉。
云莞嘴上说着抱怨练习辛苦的话,但行动起来却毫不含糊,日日都在卯时便起床练功,地点便在人间至味的后院里。
她这般日日坚持下来,好几日不回上林村的家里休息了,家人很快便发现了这一异常,一问才知道她在跟萧韫之学功夫。
云玉娘担忧得不行:“那可是苦活儿,白日那么辛苦了,连觉都睡不够,这可怎么行。”
云莞含笑道:“只是这两个月要勤快一些,后面有所小城了,便不用日日减持,到时候我再回来休息,何况酒窖还在村里呢,我怎么能不回来,好了,阿娘别担心了。”
云玉娘并不反对女儿习武,只是担心:“阿娘不反对,不过也不能急功近利,凡事慢慢来,尤其是习武之事,你此时才开始,不宜太快。”
“我知道啦,阿娘放心。”云莞应下来,奇道:“不过阿娘怎么这样有心得?”
云玉娘愣了一下,她刚才说出这番话,就是下意识出口的,也没有多想,当下道:“做什么事情不是这样的?”
“哦!”云莞笑应。
这半年多来,云莞与萧韫之关系越发好,光是与萧韫之单独去陵阳城便去了几次。
云玉娘看在眼里,斟酌了许久之后,才道:“阿莞,来,娘跟你说几句话。”
云莞疑惑:“阿娘怎么了?”
云玉娘道:“阿莞啊,虽然你跟大公子练功,确实能学到不少好处,但是,毕竟你们男女有别……。”
云莞听罢,愣了一下,而后才明白云玉娘说的是什么意思,不由得噗嗤笑道:“阿娘,你想太多啦!”
云玉娘:“……”
云莞笑道:“我是做生意的,平日打交道的人三教九流什么都有,再说了,霜儿跟小琛都认了萧老夫人做干亲,萧扶疏便是霜儿跟小琛的兄长,再往前推一步,萧扶疏对我而言,跟大哥二哥并无区别,论起来,也确实是这样呀,阿娘,你想太多啦。”
云玉娘想说,可也是干亲,毕竟不是真的亲兄妹啊。
谁知云莞挽着云玉娘的胳膊,爱娇道:“再说了,我才刚刚过了十三,还是个孩子呢,且不说我不会有何想法,萧扶疏见惯风月,还能对我一个小姑娘有何想法,瞧他平日那样的作风,简直将我当成了霜儿一般大,阿娘,你多虑啦。”
云玉娘一想也是,暗道自己多虑了,但听着女儿这样说,还是笑骂着点了一下云莞的额头:“怎么说萧公子的?”
云莞:“嘻嘻,反正他也听不见。”
正想来找酒喝的萧韫之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俊脸几番变化,最后揉了揉额头,轻叹了一口气。
小没良心的!
------题外话------
阿莞:听说我是个喝醉就撩,撩完就跑,醒酒就忘……的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