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几分清俊飘逸的少年感。
彩丝阁的姑娘都是同村的人,平日也算熟悉了,没成想这会儿见到云怀诚,都忍不住脸红了。
“真合适,桃花这衣裳,像是专门给阿诚做似的。”云珍儿忍不住赞叹。
“衣裳好看!”云莞也肯定地点头,末了又补充一句:“当然,我二哥更好看,新衣裳穿上,便更加英俊,器宇轩昂!”
云怀诚无奈极了,“阿莞这张嘴,二哥真是怕了你了。”
云莞弯眸笑:“阿莞说的是实话,桃花姐姐,你说是不是,多漂亮呀!”
桃花闻言,跟着点头:“嗯,比我想的还要好看。”
最高兴的莫过于桃花了,没有任何事情比看到自己做出的新衣裳穿在别人身上,可见的效果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好这样有成就感,兴奋地脸颊都染了一层薄红,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仅脸颊一热,连带着耳朵都跟着红了。
虽然都是村里认识的人,但她在这方面倒不如别人,略有羞涩,这样直白的夸奖一个男子,她也不是阿莞那样大胆的,顿时心跳都快了几分。
云怀诚闻言看过来一眼,便见桃花急忙别开了眼,脸颊已经红了一片。
他不知怎么的,心里也有些不自在,脖子一片热,摸了摸后脑勺:“你们就别开我的玩笑了!”
“二哥。”云莞围着云怀诚转了一圈:“真是人靠衣裳马靠鞍,二哥,你这么一穿,人都俊了不少。”
云怀诚更加不少意思了:“阿莞,连你也开二哥的玩笑。”
“我哪有,是真的,大家都这样说。”
几个女孩掩唇笑了起来,虽不太好意思,但毕竟人多,都跟着云莞开起了玩笑:“就是就是!”
乡村成长的少女,大多性格豪爽活泼,也没有那么多规矩和束缚,都是一个村里的,知根知底的差不多年岁,甚至好几个人云怀诚还得叫一声姐姐,因此也没有那么多不好意思。
云怀诚抓了抓后脑勺:“不就是一件衣裳么,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夸张?”
有年岁长一些的,抓着桃花的胳膊玩笑道:“阿诚这是看不起我们桃花的手艺,在彩丝阁,我们桃花的手艺,那可是一件难求呢。”
“是不是呀?”
“桃花,阿诚他看不起你!”
云怀诚再伶俐的嘴巴,面对这些姑娘的打趣,这时候也显得最笨了:“哎我不是,我没有,你们别乱说了!”
“桃花的手艺当然是最好的,我不是那个意思呀。”
桃花也知道大伙也拿自己来开玩笑来了,当下脸一热:“我不与你们说了,我去绣花!”
云怀诚看着桃花跑开,着急地对云莞和云珍儿道:“姐,阿莞,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云莞和云珍儿掩唇失笑:“行了,二哥,开玩笑呢。”
云怀诚松了一口气,急忙去把衣裳换了下来,不敢多逗留,叮嘱云莞好好吃饭了之后,犹豫了一会,到底也没去找桃花说什么,匆匆离开了。
他今天就不该来彩丝阁!
彩丝阁现有的布料,大多数都是之前的赵记布庄留下来的。
虽说有不少上乘的布料,但是花色云莞并不是很满意,有些过于老气,有些过于常见,有些则不好再过雕琢,而云莞的预想之中的客群,却并不仅仅只是太平镇,甚至,不是太平镇上的人。
她要做的是精品刺绣,布料自然选择最好的。
所以,再进一批新的布料,乃当务之急。
可,还是出事了。
云莞坐在椅子上,那双往往总是带笑的杏眸却不见笑意,手指敲了敲桌面:“张掌柜这是出尔反尔了?”
“怎么会是出尔反尔?”张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长得瘦瘦高高的,一把山羊胡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颇为精明,“云姑娘,你也是生意人,这生意场上的规矩就是价高者得,这批布料虽然是你先看上的,但孙老板比你出价高啊。”
这位张掌柜手上有一批布料,是从江东一带进购回来的,是这一两年来云英未嫁的少女们非常喜爱的花色,云莞看着很是喜欢,几日前便跟对方定下来了,连定金都交了两百两,哪曾想,临到交货了,张掌柜突然反悔了,说那一批布料,早在两日前,就已经先卖给孙万钱了。
云珍儿听到这里,心里便气不过:“张掌柜,做生意可得讲诚信,你原先便答应好卖给我们,连定金都交了,如今你又买给孙老板,未免过分了些!”
张掌柜并不将云莞和云珍儿两个年纪加起来也跟自己差了一截的姑娘放在眼里,笑眯眯地从袖子里拿出三百两银子:“这是定金,一分不少,货已经卖出去了,这定金,也还给你们,再说,咱们事先交付定金时便也没有定下我不能卖给别人的规矩,”
云珍儿气得不行,彩丝阁可就等着这批货物来赶制一批新衣裳呢。
云莞见此冷声道:“张掌柜的在这商海多年,也见惯了浮沉兴衰,做的是大生意大买卖,是看不上我彩丝阁这样的小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