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强在这里和众人筹划如何将战俘运回去,在皇甫嵩的军营里,阎忠和贾诩做着最后的诀别。
“恩师,你还是别去了,皇甫嵩不会答应的!”贾诩最后劝道。
阎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笑道“皇甫嵩此时恐怕也心有惶恐了吧,文和,如我去后半个时辰内没有回来,你立刻离去。”
贾诩看着阎忠离开,想了想,收拾了一番,然后出门而去。
阎忠来到皇甫嵩的大帐外求见,皇甫嵩正在看书。
见阎忠进来,皇甫嵩很高兴的说道“司直来了,正好,我已经将广宗之战的全军上下战功登记成卷,你来看看是否有遗漏。”
阎忠接过一卷,打开一看,然后笑道“将军为何将马校尉置于第一?自己却名不见传。”
皇甫嵩哈哈笑道“我乃主帅,战功自有陛下和朝廷公议,何须记乎?”
阎忠把功劳卷放下说道“将军可是心有担忧?”
皇甫嵩有些尴尬的说道“如此大胜,还能有什么担忧?”
“将军生性刚烈,并不被陛下所喜,只是能征善战,故而为将,如今贼军已灭,正所谓鸟兽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灭,谋臣亡,将军难道不思考一下后路吗?”
皇甫嵩叹了口气,坐到自己位置上,点头道“你我相知,我也的确有此担忧,如今蛾贼覆灭,但西凉尚不安稳,我想自请为将去西凉,继承我叔父遗愿,司直以为如何?”
“将军糊涂!”阎忠大声的喝道“将军之难在于朝中有奸臣阉宦,更是因为陛下不信于你,岂是你去西凉就能躲得开的?”
“这司直有何良言?”
阎忠眼睛发亮的说道“我听说难得而易失者,时也;时至不旋踵者,机也。故圣人顺时而动,智者因机以发。今将军曹难得之运,蹈易骇之机,而践运不抚,临机不发,岂能不危?”
皇甫嵩听的有些发愣,这家伙几个意思?我有啥时机啊?
阎忠见皇甫嵩还没明白,干脆再说清楚一点“今将军受钺于暮春,收功于末秋。兵动若神,谋不再计,摧强易于折枯,消坚甚于汤雪,旬月之间,神兵电埽,封尸刻石,南向以报,威德震本朝,风声驰海外,虽汤、武之举,未有高将军者也。今身建不赏之功,体兼高人之德,而北面庸主,何以求安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