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郁闷的薛崇训说罢有模有样地抱拳道歉,然后转身yu逃。不料就在这时高氏突然颤声道:“站住!”
薛崇训便站定转过身来看着她,只见她的表情几乎要哭出来,他摸了摸官帽道:“太后……要什么?”
多直接的问题,薛崇训希望高太后也能干脆点:只要您说想要什么,就算是岭南的荔枝想办到还是可以的,这是奖励和利益分红。
他不想让高氏觉得他没有耐心进而产生不重视她的错觉,虽然问的直接,口气却很温柔,眼睛里也带着充满好感的微笑。
高氏用手按住胸口,紧张地问道:“我要什么你都给?”
“只要能办到。”薛崇训的笑容依然,心道rou体都可以给你,我有啥不敢干的?
高氏抬头直视过来:“我要你每天心里都想着我,每天都想要见着我!”
薛崇训的笑容几乎要变成哭了,他打量着高氏那身与年龄很不相称的打扮,宽大的袍服,精致的浓妆,饱满的额头,然后慢慢走了过去好言道:“不用怕我不会àn来的,现在我已经知道你要什么了。”
眼见薛崇训越来越近,高氏的呼吸频繁起来,抹了太多胭脂水粉的脸毫无表情,却隐隐透出了红晕,站在那里强撑着削肩都在微微颤抖。
好在这时薛崇训适可而止地站住,好好地说道:“我很高兴能得到太后的垂爱。”
既然薛崇训答应了而且很配合她的需要,高氏此刻应该是高兴而甜蜜的,可是这个呆板成了习惯的太后完全不知道怎么把谈情说爱的游戏继续下去的方法,她站在那里,表情也好言语也好表现得都不是一个合格的玩家。薛崇训都看得着急,很想提醒她:现在你应该依偎过来,说点情话。
或许她根本就没有nong明白男女之间的各种jiāo流方式,只是一个朦胧的概念而已。
沉闷而呆板的拙劣独处,既没有偷情成功也没能浓情蜜意,简直是làng费了这种禁忌的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的机会。良久之后高氏才有所反应,由于两人站得很近她仰起头才能看见薛崇训的脸,她没头没脑地说道:“你骗不了我。”
“什么?”薛崇训不解地看着她的脸,她的脸上虽然抹了好一层东西,但眼睛里依然闪出了热情。
高氏想了想道:“你的笑脸和温和都骗不了我,因为都是假的!”
薛崇训眼里闪过一丝不适,口气变冷了许多:“此话从何说起?”
高氏冷笑了一下,仪态端正地来回走了两步仿佛在思索着什么,然后喃喃说道:“就像你们搞的那些变法,利国利民的词儿都是骗人的把戏,你就是想调神策军入京,彻底掌控京师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