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训见状脸上露出了笑容,好像十分开心的样子,很认真地看起来。相比和一帮老小子说废话,自然是美人更养眼。他倒是一点都不伪装,更不怕别人认为他是酒色之徒,身为王侯喜欢声色犬马有何不妥?
而且环视大厅,大伙的兴趣明显比刚才要薛崇训叙述沙场神勇的时候要高,看来酒色之徒不只薛崇训一个人啊。
杯盏交错,众人一面看美女一面向薛崇训敬酒。酒过三巡气氛也就活泼起来,人们不再像初时那么拘谨,大声谈笑,对美眉们的身材肆无忌惮地评头论足,一片乐融融的场面。
每当有人来敬酒,薛崇训便说几句好言,借以表达自己愿意和门阀和平相处的意思。
过得许久,人们大抵看得腻歪了,就有人嚷道:“宋公可别把好东西藏起来,何不让步非烟上来?”
薛崇训一听步非烟这个名字十分熟悉,想起来好像是唐传奇上的人物,但书里的故事显然不太可能是真的,而且时间好像和现在对不上,应该不是同一个人。或许这个名字好听歌妓喜欢,取了一样的艺名而已。饶是如此,薛崇训也顿时有些兴趣起来,只是自持身份没和大伙一起喊。
“步非烟!步非烟……”众人的呼声越来越大。
宋公那表情好像还真有些舍不得把人喊出来一样,莫非那歌妓确是个人物?他越是舍不得薛崇训越是好奇,便笑道:“宋公藏娇呢?”
薛崇训发话,宋公没法子了,只得说道:“岂敢岂敢……来人,请非烟上来。”
坐在薛崇训旁边的刘安说道:“这步非烟不只是晓金楼的花魁,更是东都二十四楼连续三年的花魁,艳压群芳无人能敌,很受东都士人、纨绔的追捧,每次出场都能让宋家赚得钵满。”
“这么牛?”薛崇训笑道,“那今晚我可要吃到好东西了。”
“这……”刘安愕然道,“薛崇训是想让非烟侍寝?”
“有何不可?”薛崇训道,心说老子作为征服洛阳城的王爷,让个歌妓侍寝还办不到?多少女人哭着喊着要让我上我还忙不过来呢。
刘安沉吟道:“薛郎要来强的自然办得到,东都谁敢为非烟出头和王爷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