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有三分?”
“我是男儿。天下得占五分!”
天下之外的五分,她占了三分,夫复何求。
吴国公主哭了,哭的热泪盈眶。
“以后我让你做我的野兽。我以前很怕野兽,你说女真蛮夷会像野兽一样对我,会像野兽一样折磨我到死。我愿意你做我的野兽,你想怎么折磨我都行,让我死也行!”
“别傻了。我不值得你死。没人值得。你既然来了,就跟我走吧。跟我去山东,就当私奔了!”
“为什么?”
“你知道我为什么这次没有跟你私信,直接跟朝廷上奏?”
“对啊,为什么。你这是不信我!”
吴国公主之所以赶到扬州质问李慢侯,除了是赵构惊恐之下的请求,她自己也很生气。李慢侯突然要跟朝廷谈判,还拉上了江藩,让朝廷以为他要有所举谋,惊恐不已。她也怀疑自己以前看错了李慢侯,不然为什么以前什么事都跟她商量,这一次却一丝内情都没透露。
“我只是不想牵连你。朝廷跟藩镇互相猜忌,这是死结。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解开,藩镇困扰了大唐半世,大宋深以为戒。万一谈不成,我跟你的私信就会成为把柄。可是你来了,就已经卷了进来。你来了,外人会以为是你让我打消逆举的,至少有这种猜疑。你要是回了杭州,会被当做挟制我的棋子。”
“朝廷能拿我挟制住你?”
这个问题吴国公主也很想知道。
李慢侯摇摇头:“不行。但别人以为行。”
她有些失落,果然还是绑不住男人的心。
“那如果他们挟制不成,杀了我呢?”
“我会起兵!”
“起兵夺权?”
“起兵复仇。谁敢杀你,我都要报复。你挟制不了我,任何人都挟制不了我。但如果你死了,我会发疯,控制不了自己。我很清楚,我就是这么个人。虽然我知道为一个女人而反了天下不对,但我肯定控制不了的。”
听了这话,吴国公主心里甜蜜,在他心里,她比不了天下,但他却能为她祸乱天下。
“那我还是要回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