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以为下一秒就得挨疼了。
但身上沉沉的重量,在铺天盖地倾轧而下后,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高大的alpha伏到沙发上,手臂撑在扶手两侧,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紧绷。
他像只大猫, 缓慢地放松脊背,卸下骄傲与防备, 几近虔诚,一寸一寸把脸埋进季初渺肩窝里,深深呼吸, 却什么都不做。
季初渺屏住呼吸, 脑袋忍不住往后缩。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才侧着脸睁开一丝眼帘。
“……”季初渺茫然地往旁看,猝不及防对上一双赤红的双眼。
alpha眼底血丝遍布,在季初渺看过来的下一刻,便立刻错开了视线。
季初渺恍惚了一秒, 发现江印眼底的血色比起方才,其实已经褪了不少。
隔壁的喧闹声隐约能听得到。
嘶喊尖叫、重物坠落的闷响、救护车的尖锐嗡鸣……
季初渺盯着天花板。
浅灰墙纸有些斑驳, 从缝隙里透出墙的真正底色。
米白色的, 温柔又宁静。
他耳边留不住任何动静,大脑一片空白。
江印牙关咬得生疼, 终于熬到了头。他身体里不断扑袭的热度终于停止翻涌, 重新获得安定的内心, 却又泛起一股难言的空乏与渴-求。
易感期向来无法彻底缓解,除非除了完全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