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请陈太罗就坐,斟酒劝菜,脑中思索对策。
陈太罗武功既高,心思也灵活,拉进来参与此事,必有大助益,但就怕心思太活,分润利益时,胃口太大,到时朋友做不成,反倒成仇敌,却是得不偿失。
梁浩东已经着人去宁州府查探了陈太罗的信息,知道陈太罗家的基本底细,这样的大家族,远不是他可以得罪了。
不过陈太罗远走平安,却让他看到了陈太罗的另外一面:陈太罗也是有野心的。
但从这大半个月探听的消息看,陈太罗并不是一个狂妄自大之人,相反,还是个小心谨慎、极其低调的人。
与陈太罗天南地北闲聊几句,梁浩东开始旁击侧敲。
“郎君击杀大熊,真是大块人心,此等凶徒,为祸平安久矣!”
“太罗不敢居功,此次绞杀大熊,曾大人才是首功,我不过是附之骥尾,沾光而已!”
梁浩东闻言,心头一松,陈太罗有自知之明,这是大好事,出多少力,拿多少好处,与这样的人合作,才会长久。
“郎君初来平安不久,可能还不知晓,如大熊这样的凶徒,在平安还有不少,皆是穷凶极恶,身上人命累累。”
“哦!”陈太罗脸上一副不以为然。
“如此自有府尉衙门操心,梁少东身不足其位,不需谋其政。”
梁浩东认真看着陈太罗,思索片刻,似下定决心,脸上变得严肃。
“郎君说得是,我本生意人,该谈生意事,今日请郎君来,就是有桩生意,欲与郎君合作。”
梁浩东不在试探,直入主题,陈太罗倒是佩服他的决断。
“太罗身在衙门,自有俸禄,衣食无忧,生意上的事,少东却是找错人了,你该找谭胖子才对。”
“哈哈,郎君说得是,这事本应和谭少东商量,今天就当和郎君说个笑,郎君也就听个乐子。”
梁浩东心里暗暗一呸,这些当官的,个个嘴里说得好听,私下里谁没几个代言人在外面帮着敛财,否则,靠那几个俸禄,哪来体面的生活?哪来充足的修炼资源?
“郎君也知道,万物流通,商贸繁荣,乃利国利民之事,行远有大船,接近却是靠人力畜力搬运,本是桩正常的生意。”
“但在平安府却不然!”
梁浩东指着下面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气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