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两日铭晏就要动身,因而府里家丁上上下下忙碌地很,过年一般翻箱倒柜的。
只有爹爹在慈顺堂等她,罕见地抽着水烟,有些愁容。
阿芙行了礼,挽住爹爹的手臂,娇道:“爹爹怎得又抽上水烟了?不晓得对自己身子不好吗?阿芙不在家,怎得没有人管爹爹啦!”
向老爷拍拍她的手:“你娘自知道你二哥哥要外派,就在家里闹,这都一旬了。你下去后就去劝劝她,”
他又抽了一口,嫌恶道:“头发长见识短,我都懒得跟你娘计较。”
阿芙顿时心里一沉。
爹娘很少闹到这般露骨,想来是阿娘之前已经有过激反应了。
她略略同爹爹说了几句,便慌慌张张往后面来,心里烦得很:真是不消停!
果然,刚进了院门,远远就听见屋里抽噎声,听着哪里像新科进士的宅子,倒像是刚出了丧的。
阿芙心头火气,甩开樱樱和婉婉,提着裙子“蹬蹬蹬”就窜进了屋里。
一进门简直惊呆了,屋子里砸得一片狼藉,好几个博古架上原先摆的满满的,这会全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