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彻底黑化了,表面却不动声色,等lan离开才走到栅栏前,只说自己想跟他谈谈,为了公事,结果却趁着白韫转身时直接用沾了□□的手帕捂住他口鼻,等白韫醒过来是在一个封闭的地下室里,自己身上换了件白色居家服,平躺在圆形皮质大床上,四肢都被手铐牢牢固定在床头和床尾的支架上,虽然垫着柔软的毛巾,但也不可否认他现在是被绑架并且囚禁起来的事实,胳膊处有个细小的针孔,显然是被注射了药物,浑身都酸软无力。
地下室里装有监视器,白韫才刚醒过来那人就端着盘子走了进来,伸手撩开帘子,然后把他扶起来抱在怀里,一口口喂饭,依旧跟以前一样温柔,但那半片白色药片却足够说明一切,最让白韫觉得心惊的莫过于肖恩最后那个动作,以往洁癖严重的人竟然直接用手擦掉他嘴角的水渍,末了还把手指伸进自己嘴里仔仔细细舔了一圈,得,又玩坏一个。
说是囚禁,但白韫反而还胖了两斤,那家伙每天变着法给他做好吃的,什么都想亲力亲为,如果不是白韫极力反对只怕连洗澡上厕所这样私密密的事情都要帮他做,只除了在提起要离开的时候会变得狂躁,其余时候还跟以前一样,温柔内敛,稍微调戏下就开始脸红心跳加速,白韫故意撩拨了他好几次,那人下身明明已经硬得发疼,还是坚持在关键时刻喊停,说要把第一次留到新婚之夜,然后一个人跑进浴室里冲冷水澡,大概也是这个原因,本来想走的白韫好几次都留了下来。
也不知道肖恩哪来这么大本事,先是制造一场爆炸找了个替身彻底掩盖掉白韫原本通缉犯的身份,还顺便把接到假消息过来救人的lan给一并解决了,表面上说是为了保护人质情急之下才击毙罪犯的,其实压根用不着开那一枪,纯粹是出于私心,不愿意让这么个跟白韫有过亲密接触的人活着,短短三天,消息就传遍了,美国所有高层包括市民都知道了新任的司法部长有个身体不怎么好的同性恋人,而且两人婚期在即,白韫虽然对lan没有多少感情,但也还没做好嫁人的准备,虽然肖恩答应在老公那里写他的名字。
于是,婚礼当天,试衣间里只剩下个被打晕的化妆师,新娘早就不知所踪,化妆镜上用口红写着串漂亮英文“goodbye,idontloveyou”,末尾还画了个讽刺的小丑脸,一时间议论纷纷,肖恩却只笑着说爱人调皮,婚礼先取消,两人后来又交过数次手,白韫倒是心肠够狠,动起手来丝毫不留情,偏偏肖恩舍不得真的伤到他,以至于身上时常新伤叠旧疤,最狠的一次是子弹射入离心脏只差零点一毫米的位置,直接让他在重症监护室里待了整整两周。
白韫本来以为这一世就是两个人斗来斗去,结果那人最后还是死在了他手上,而且还是肖恩自己亲手设计的,说是既然不能在一起那就让他牢牢记住自己,反正这颗心脏也是属于他的,早给晚给都一样,也是肖恩在自己怀里断气的时候白韫才知道,两人第一次见面其实压根不是在那家咖啡馆,而是更早之前,他越狱当天晚上在华盛顿广场跟一个穿灰蓝格子外套的青年擦身而过,顺手拿了对方钱包里面的钱,那人就是肖恩,身为军校的优秀毕业生,肖恩五感自然比常人要敏锐许多,几乎是在他刚得手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可惜白韫反应速度太快,直接挤进了熙攘的人群,两个人远远对视一眼,黑发青年朝他扬了扬手里的那沓纸币,笑容嚣张又肆意,心跳霎时漏掉一拍,纠缠就是从这时候开始的。
经历过这么多世,白韫见到了各种各样的人,心甘情愿死在他手上的更是不计其数,按道理来说应该不会有所动容才对,偏偏肖恩还真就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尤其是那颗在自己手上仍旧砰砰跳动个不停的鲜活心脏,最让他觉得诧异的莫过于莲华竟然也知道肖恩的存在,虽然那家伙解释说是两个人双修的时候共享了记忆,但白韫始终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毕竟莲华提起肖恩时的神色太过奇怪,按照那家伙的浓郁占有欲知道自己追过别的男人哪会是那种反应,可惜没等白韫纠结多久就被更剧烈的顶撞拖拽着堕入欲海,等想起来再要问的时候内里灵魂已经换成了瞿延墨,压根就不知道肖恩是谁。
白灵虽然不大明白最后那句话的意思,不可能几个字却是听明白了,按理说自己不应该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偏偏心内的喜悦却怎么也压不住,连嘴角都开始上扬,出于私心又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那赫连哥哥喜欢什么样子的?”姑娘两个字被自觉咽下去,虽说妖魔界讲究阴阳调和,但男男结为修侣的也不在少>>
数,只要互相之间有意性别自然不成问题,更何况,不知道为什么,比起被一个女人或者女妖将赫连哥哥据为己有,似乎男的还要更容易接受点。
喜欢什么样的?当然是像莲华那样器大活好的,听见这话,白韫脑海里已经自动浮现出仙尊大人那张脸,以及某个不可言语的部位,修真界那一世虽说最后成功脱离了位面,但也差点被逮到,准确来说是多亏衣服救了自己一命,莲华早料到这家伙不可能会乖乖听话,但做也做过了,惩罚也惩罚完了,小孩儿的性情他也知道,吃软不吃硬,偏偏自己还疼他如珠似宝,就算抓到白韫在外面胡乱招惹桃花也舍不得对他动手,顶多是把人抱回来压在床上狠狠做上数回。
这次白韫主动服软□□上也百般配合,加上知道两个人其实并没有什么特殊关系,纯粹是那叫什么阳的小师弟单相思,一门心思爱慕白韫这个做师兄的,莲华警惕心早就松了大半,醋意也散得差不多,压根没想到白韫会把界门放在浴池里,等反应过来不对劲伸出手去的时候只来得及抓住衣服一角,那句“不管你躲到哪里,只要被我找到了,一定把你操到射不出来为止”倒是随着布帛撕裂的声音成功递到了白韫耳边,加上对方黑沉如墨隐约夹杂着猩红之色的眼神,弄得他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心有余悸。
开玩笑,仙尊大人向来说到做到,自己已经骗过他好几回,圣人也有底线,更何况这家伙早就成了标准的禽兽,用现代词汇来形容就是白切黑,外表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甚至还透出那么丝仙气,剖开胸膛看,那颗心脏黑得能滴出墨来,那句话后来也确实应验了,自己被本来以为是小白兔却突然间变成大灰狼的男神给压着狠狠做了十来次,到最后腰酸腿软不说,前面也射不出来任何东西,偏偏那家伙还在不知疲倦地耕耘,次次都撞入最深处,透明液体和白浊从两人相接处溢出…
白韫本来以为这一世那家伙肯定也会跟着自己过来,结果待了好几年也没感应到莲华的气息,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逗弄逗弄方生,不过这会最重要的还是赶紧把玉灵果带回去,青芷,幺幺,包括白灵都以为他找玉灵果是想压制自己体内的寒气,但其实是为了姥姥,毕竟女人都是爱美的,就因为那双腿姥姥已经有几百年没化过人形,白韫既然占了赫连玉身体,自然也要帮他完成心愿,其中一个就是解了姥姥的心结。
“如果没记错,灵儿离开万窟山已经有两年了,阿芷和幺幺倒是时常回去一趟,你却始终陪在我身边,跟你差不多同时间化形的宁宁和红魅都已经到了凝形期,这么看来似乎是我耽误了你修行,现在玉灵果也找到了,等过几日你便回万窟山好好修炼。”
见对方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白灵刚恢复些许血色的脸庞顿时又褪了个干净,嘴唇蠕动几下,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低头轻应一声,“灵儿知道了,赫连哥哥务必万事小心。”知道她肯定又误会了自己的意思,白韫露出个既无奈又宠溺的笑,揉了揉小姑娘披散下来的发,“好好的怎么又变成小花脸了?以前怎么没发现我家的傻兔子是个爱哭鬼。”
白灵脑海里早就被面前这个人已经不再需要自己的念头填满了,本来想躲开对方的触碰偏偏私心里又舍不得,眼泪顿时更加汹涌,连睫毛都开始湿润,还硬撑着反驳道,“没有!我没哭,只、只是被烟熏的,何况赫连哥哥现在都要赶我走了,还关心我做什么?”最后那句话带着明显的控诉味道,小姑娘委屈巴巴绞着袖子,低头拿脚尖在地上乱点,红衣青年忍不住笑开,“难道灵儿是想一个人待在人间吗?”
白灵眨巴眨巴眼睛,显然没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白韫索性又补充道,“我是说,过几日等这里的事情解决得差不多,我便和你一起回万窟山,唔…!”最后那个字变成一声短促的闷哼,丹田处本来已经压制下去的寒气又开始疯狂地往四肢百骸蹿,白韫稍微恢复了些许血色的嘴唇又迅速变紫,脸色也苍白得可怕,透过半开的窗户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天边那轮圆月。
“赫连哥哥!”白灵惊叫一声,本来伸手想扶但看到对方蹙眉强忍痛苦的模样那只手又停在了半空中,不敢随便触碰白韫,生怕给他带来更大的痛苦,灵光一闪,白灵立刻想起了石室里拿到的那枚玉灵果,眼底有希冀和期待的光芒闪现,“赫连哥哥,不是有玉灵果吗?玉灵果属阳,肯定可以把那股寒气驱散,你现在就吃,我到外面替你护法,一定不会让外人进来打扰的。”话音还未落便已经被脸色稍微缓和了些许的白韫打断,“我没事,玉灵果还有其他用处,不能浪费在这里。”白灵已经急得快哭出来,“你现在这副样子哪里像是没事,赫连哥哥,求你了,你听我一次赶紧把玉灵果吃了。”
“好了,灵儿,同样的话我不想再说第二遍。”玉灵果的确属阳,但白韫敢肯定就算把这东西吃下去体内的封印也不一定能解,与其白白浪费了还不如留给姥姥,至少短腿是肯定能接上的,已经到喉咙口的腥甜血液被强行咽下去,红衣青年拂袖一扫,面前的水汽竟慢慢凝结成镜面,浮现出御花园的景象:
这会已经安置了数张矮桌,上面琳琅满目摆满吃食,既有色泽艳丽的瓜果,也有模样精致的点心,每个大臣身前还放着壶佳酿,就连盛装的容器也做得十分细致,翠玉龙纹,从身子,五爪,胡须,再到嵌上去的那枚龙眼都鲜活至极,壶嘴微倾,隐约能看见里面金黄色的酒液…
表面上叫宫宴,但其实就是场变相的相亲宴和选妃会,比如现在,身穿便服的两个官员正站在太掖池旁边的白玉桥上攀谈,先开口的是个留着八字胡身材矮胖看起来很富态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