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大师兄和掌门方丈来了!”
围观的阿柳看着这群年轻的武僧将无花团团围住,脸上流淌的尽是敬佩和憧憬,心中很是无语。
但无语归无语,她也没有上前开口,因为来钟鼓楼的路上,他们就商量好了,来了之后不要轻举妄动,让无花先分辨一二,若能一举识出里面有谁不对劲,再动手就能省很多力。
但不对劲的人显然不会在这几个与他同辈的弟子里,所以简单地打完招呼后,无花就状似无意地问起了同在出寺名单上的两位长辈。
他很会装模作样,当场胡说八道不打草稿,说是出了这么久的门,如今回来,于情于理都要先同寺内诸位照顾过他的长辈见个礼的,否则于心不安,给师父煮茶都煮不好。
“我方才还被师父训了呢。”无花笑着道。
“天竹师叔和天照师叔听说楚留香来了,便说我们不用去南海寻人了,然后就回前殿去了,至于天隐师叔……今日倒还真没见过他。”
无花:“!”
他几乎是瞬间回头望向阿柳和天峰大师。
同是天字辈,天隐自然是天峰大师的师弟。
这位师弟性格沉闷,不爱说话,至今也没什么正经弟子,但做事很勤勉,平日里掌管的就是藏经阁的守卫。
天峰大师记得,经阁失窃后,他极其懊恼自责,后来长老们商量着派人去找楚留香,他也就顺势卸下了自觉失职的职务,表示愿意去南海走一趟。
以他性格,会做下这个决定,实在很正常,因此少林上下也从未对他产生过任何怀疑。
当然,这也不是说天隐就是那个贼了,所以问过之后,大家又兵分两路,由天峰大师去寻天竹和天照,阿柳三人去天隐的住处。
去的路上,林朝英还觉得奇怪:“你那几个师弟说今天就没见过他,可今天如果不是我们忽然到了,他应该是要准备出发去南海了,倘若他是贼人假扮的,他应该比谁都想赶紧走才是,没道理不出现。”
阿柳:“是,所以我觉得我们大概率会白跑一趟。”
无花听到这话,拧着眉头不知想到了什么,但沉着表情没说话。
之后到了天隐的住处,无花上前叩门,说明来意,却是无人回应。
林朝英:“难道他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
无花说要真有这么简单,最开始就不用玩嫁祸那一手。
阿柳没参与他俩的对话,她思索了一下,直接提气掠到天隐居所的屋顶上,在没闹出任何动静的前提下掀开了一片瓦。
然后她就看到了这个法号天隐的和尚床上,分明躺着一个人。
她从屋顶下来,将自己看到的告诉林朝英和无花。林朝英性急,说既然有人,那总要进去确认一下,都这样了也不必担心打草惊蛇了。
无花在他俩面前本来就没什么底气,而且他其实也觉得有必要做个确认。
三人遂破门而入,直奔天隐和尚的卧房。
“是天隐师叔。”无花一进去,看清床上的人后,怔了一下,“他是被谁打昏了吗?”
“的确是被人打昏了。”阿柳盯着那张脸,声音很冷,“但应当不是你的天隐师叔。”
说完,她就伸手摸向了“天隐”的下颌角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