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左侍郎赵义从对面走了过来,惊讶地对李浪道:“王爷,听说三更时分,你又抓到了万玉楼的连环杀手,采花贼苗人奉?”
“啊?原来他叫苗人奉,丁当茂跟他什么关系?真是有趣的名字呢。”
李浪有口无心地感叹了一句。
赵义却道:“哈哈,王爷真的是令下官刮目相看,抓了那苗人奉,这是走了虚阳侯的路,让他虚阳侯无路可走啊。”
李浪在白如玉的搀扶下,跳下马车,听了赵义的话,笑道:
“赵大人,我们以后应该就要一起共事了,还望你能多多照顾我这个新人。”
赵义笑着说:“岂敢岂敢,王爷的手段根本不像一个新人,莫要在下官面前如此了。”
说完这话,赵义抬眼就见虚阳侯从斜对面带着他的一班党羽走过来了。
他的脸色立马一变。
李浪也注意到胡喆他们。
此时胡喆的表情有些难看,就好像一大早出门踩到狗屎那样的难看。
他应该知道消息了。
李浪笑了笑,面无表情地向胡喆招手,“虚阳侯,好啊。”
他的这声好,宛如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
“李延信?他们早上跟我说的,都是真的吗?你把那个采花贼抓到了?”胡喆气呼呼地说道。
“那个苗人奉,嗯,抓到了呢。”
李浪的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虚阳侯似乎对这个案子,一筹莫展,我能帮到你,我很开心,这叫助人为快乐之本。”
“放你娘的屁,谁需要你的帮助了。”
胡喆气愤地道:“我手下的人,已经知道凶手的模样,只是一时没抓到而已,被你捡了狗屎运。”
“嘘,儿子,说话小心点,什么叫放我娘的屁,我娘是谁?先太后啊,就冲刚才这句,我都可以参你一个不孝之罪呢。”
李浪双手抱胸,摸了摸下巴,突然道:“不过呢,养不教,父之过,也是我管教无方,才让你这便宜儿子,肆无忌惮地对你祖母口吐芬芳啊。”
“什么?李延信!你别太得意忘形了。”
胡喆恶狠狠地盯着对方,他喜欢打压人,他喜欢看到别人畏惧自己的神情,他更喜欢将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可今日,又栽在了这襄王手上。
已经第二次了。
到底怎么回事?
李浪淡定道:“虚阳侯,过分了啊,哪有这样跟长辈说话的,直呼其名,可是失礼啊,而且你还欠我一声爸爸呢。”
艹。
胡喆很想给李浪一个巴掌,可到底没有底气打过去。
这时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官员们,都围拢了过来。
如此多的人,让胡喆更加难堪了,此刻的他,都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李浪看着他,似乎并没有放过对方的意思,既然得罪了对方,那我便得罪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