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渐晚单手勾着他的脖子,目光自下而上看着他的脸,近在咫尺的男人下颌线条冷硬、面庞英俊,没了平日的冷漠表情,似笑非笑的,就剩下撩人了。她故作不懂地问:“什么东西?”
宋遇佯装认真地思索了一番,笑了笑:“我记得有个人好像说过,我要是炒出一盘菜,她就把盘子吃了。我说,吃盘子就没必要了,正儿八经叫声老公就行。”他侧了侧头,耳朵对着她,做出洗耳恭听的姿势,“我等着呢。”
孟渐晚憋不住笑,嘴角勾了勾,这对她来说有什么难的,她本来就不拘小节,说出去的话就认,输了也坦坦荡荡,从不忸怩。
“老公?”
宋遇当即就笑出来了,轻咳了声,强自镇定,不太满意地说:“你别这样,别用这种上扬的疑问语气喊我,搞得好像我是你老公这件事需要质疑一样。你就……就正正经经地喊我。”
要求还挺多的。孟渐晚两眼盯着他,抿着唇不说话。
宋遇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站在楼梯口处,脚下停住了,低着头看她,极具耐心地等着,一秒、两秒、三秒……
孟渐晚闭了闭眼,有点愿赌服输的意味,舔了下后槽牙,按照他的要求极其认真地唤道:“老公。”
宋遇心尖儿麻了一下,脸上的表情再也不绷着了,挂着明晃晃的笑。他是侧着头的,对着孟渐晚的那只耳朵肉眼可见地红了。
孟渐晚看着挺新奇,动手捏了一下:“满意了吗?”
满意不满意也不是用嘴说的,宋遇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卧室,带上房门。
家里没有其他人,他不用再顾虑中途有人冒冒失失地过来打扰。
他把孟渐晚放在沙发上,低下头就是铺天盖地地吻,细密的、急切的、炙热的,让人无处可躲。
孟渐晚寻着间隙跟他说话:“等、等会儿,我没答应你今晚翻牌……”
话还没说完,唇就再次被人堵住,宋遇根本不想听她的,也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就那么霸道地吻着。
……
……
孟渐晚觉得自己的脑子最近非常不够用,经常被宋遇带进“沟里”,一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或者应该说,他最近修了什么不得了的课程,撩人撩得飞起,往往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就已经陷进去了。
梁沅沅大致听了一下,如是说:“你现在才知道啊,我哥本来就是个心机鬼,心思不深沉能管理得了那么大一公司?他以前在你面前只是不乐于耍心机,他要是动了真格,可能你真玩不过他。”
孟渐晚半信半疑:“是吗?”
梁沅沅重重点头。虽然她没有谈过恋爱,但说起恋爱大道理却是一套一套的,把孟渐晚都给唬住了:“他现在就是仗着你宠他呗,就开始耍小心思了,这叫恃宠生娇。”
孟渐晚:“……”
孟渐晚仔细回想,宋娇娇最近确实恃宠生娇,常常不拿她的话当回事,听见了也当没听见,一意孤行地做他爱做的事。
梁沅沅放暑假了,她以打暑假工为由留在了帝都,没有回家。然而她到现在一份工作都没找,天天跟在孟渐晚身后当跟班,宋遇都快烦死她了。
孟渐晚:“你找工作的事情怎么样了?”
梁沅沅怀里抱着一大杯冰淇淋,用勺子挖着吃:“不好找,想去我哥公司实习,他说我是废柴,让我滚蛋,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我只好去别的地方投简历了,问题是人家公司也不收短期工啊,除非去干苦力活儿。”
孟渐晚抵着唇笑,宋遇对他这个妹妹真是一点不留情。
梁沅沅吞下一大口冰淇淋,被冰得眯了眯眼睛,含糊道:“你们店缺人吗?不然我去你那儿打工好了。”
“你会做美甲吗?”
“不会。”
“会出设计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