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渐晚不知道宋遇从哪儿学来的勾人技巧,还是说他本身天赋异禀、无师自通,总之,她就没见过比他花样多的人。
“行吗?”宋遇自然不清楚孟渐晚内心的想法,说完那句羞人的话就眼巴巴地望着孟渐晚。
不知是泡久了温泉还是别的原因,他一双乌黑的眸子好似被水浸润过,没有平日里的深沉幽邃,只觉漂亮得不可思议。
孟渐晚动了动嘴巴,没说出话来。
宋遇眯着眼睛看她,以为她说了什么,因为声音太小而自己没能听见,主动倾身靠近她:“你说什么?”
“……我没说话。”孟渐晚好笑,“你摘了眼镜会幻听?”
宋遇抬手搓了搓额角,有些不好意思,他刚才看到她嘴巴动了,当然会下意识认为她说了话,没说吗?
他手指在水底勾到她的手,屈指挠了一下她的掌心:“答应还是不答应?”
孟渐晚缩回自己的手,对上他直勾勾的视线,着实是招架不住,一阵阵的脸热,还要假装淡定。
宋遇没听到想要的答复,敛下长长的眼睫,手划拉着水面,冷峻的面庞浮出显而易见的失落。
孟渐晚瞟了他一眼,知道他这是故技重施装委屈上瘾了:“宋遇。”
宋遇抬眸看她,哼出一个略带鼻音的字眼:“嗯?”
孟渐晚见他一动不动地定在那里,低叹一声,伸手勾着他的脖子把人捞到眼前。他额前的碎发不知道怎么弄湿的,一绺一绺耷拉下来,那张俊朗的脸硬生生显出几分乖相,衬得底下那双眼琥珀一般干净澄澈。
明明是只大尾巴狼,在她面前装什么无辜。孟渐晚勾了勾红唇,暗道。
宋遇这一刻还真不是装的,因为孟渐晚刚刚的态度已经明确表示了拒绝,所以这一刻她叫自己的名字,他也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直到,文身所在的那边锁骨传来啃咬的感觉……
宋遇呼吸一窒,下一秒,他就听见孟渐晚用命令的口吻道:“回房。”她没兴趣露天做那种事。
如果宋遇还不明白就是他愚笨了,他扬起唇角,低声在她耳边说了句“遵命”,抱着她从汤池里起来,踩着一地洁白的月光穿过院子里的大理石小路,因为没来得及戴眼镜,他上台阶的时候脚下被绊了一下,人跟着踉跄了下。
孟渐晚轻轻蹙起眉毛:“摔了我有你好看的。”
宋遇笑:“有我在,怎么会摔了你。”
接下来的几步路他走得四平八稳,再无一丝颠簸,只不过走路的速度能够轻易让人看出他的急切。
推拉门打开又合上,屋内的灯亮了没多久就灭了,只余淡淡月光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照进去。
院子里那眼汤池仍旧冒着袅袅热气,如烟雾一般,风从敞开的屏风吹进去,平静的水面毫无规律地荡开波纹,亦如映在窗玻璃上的人影,浮浮沉沉,乱得毫无章法。
——
孟渐晚回到房间后,在浴室匆匆冲了个澡,裹上了干净的毛巾出去,宋遇冲澡的时间比她短了一半不止。
之后,他们如司机和服务生所言,度过了一个漫长愉快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