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渐晚刷牙的时候抬起头,不经意间从镜子里看到跟前几次如出一辙的宋遇专属“糖葫芦式”吻痕,气得当场炸了毛,说话时嘴里的牙膏沫不停喷出来,溅在镜子上。
宋遇摸摸鼻子,心虚道:“我保证,下次一定注意。”那种时候,他脑子里哪儿还记得她的叮嘱。
孟渐晚冲着卫生间的门嚷嚷:“没、有、下、次、了!”
宋遇握住门把,试图打开门跟她好好解释,却发现门反锁了他进不去。
“好吧,我错了。”他身体贴着门,好声好气道,“但是这也不怪我,有时候感觉来了情不自禁你知道吧?”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一大清早就开夜车,神他妈感觉来了。
孟渐晚闭着眼,气到头脑发昏。
情不自禁,每回都说情不自禁,你是为“情不自禁”代言了是吧。
孟渐晚骂骂咧咧,接了几捧水胡乱洗了把脸,一把拉开卫生间的门走出去,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往衣帽间走。
宋遇目光定定地落在她脖子上,之前看的时候没怎么留意,现在仔细一看,果然是连成一串的痕迹,顿时更心虚了,转移话题:“老婆,一会儿我让司机开车送你去美甲店。”
孟渐晚没回答,在衣帽间里找出一件高领的衣服换上。四月份还穿高领,真是说不出的怪异。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还是换回了普通的卫衣,在外面加了一件薄款的冲锋衣,拉链一直拉到顶端,遮住脖子。
她怒气未消地下楼,看见阿姨手里拿着脏衣篮,正在收拾沙发旁散乱的衣服,登时两眼一黑,恨不得转身冲回楼上躲起来。
然而已经晚了,阿姨看到了她,笑着打招呼:“夫人醒了?早餐已经做好了,快点过来吃吧。”
孟渐晚强自镇定地点了下头,坐在了餐桌旁。
昨晚的残羹冷炙都已经收拾干净了,那架钢琴仍摆放在餐厅,脑海里似乎还印刻着宋遇坐在凳子上弹奏的画面。
刚想到这里,宋遇就过来了,边整理袖口边坐下:“我下班过去接你,然后我们一起回家?”
孟渐晚吃着煎蛋,淡淡道:“不用,我今晚不回去了,住美甲店。”
宋遇眉心一跳,连忙想补救措施:“妈刚打电话过来,让我们晚上回去吃饭,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说。”
孟渐晚面露疑色:“什么重要的事?”
宋遇咳嗽一声:“她没有跟我说,我暂时不知道。”
孟渐晚没有再说什么,大概是打消了住美甲店的念头。宋遇暗暗松口气,打算下午给梁如水打个电话交代一声,不能穿帮了。
两人吃完早餐,一起乘电梯到地下车库。
孟渐晚这才想起来自己的跑车没有一辆是停在这边的,她是脑子糊涂了才会跟宋遇一起过来。
“上车吧,先送你去美甲店,我再去公司。”宋遇给司机使了个眼色,让他坐在驾驶座不用下来,他亲自给孟渐晚打开宾利后座的车门。
孟渐晚没有矫情,既然已经走到这里了,懒得再费时间出去打车,躬着身坐进后座。宋遇抿嘴一笑,坐在她旁边,关上车门,朝前面打了个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