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种程度上，这便相当于是无限套娃了？

但是在实践上，却似乎有些问题。

这个世界的一切仅仅只是过去的再现，包括纪元结晶这种东西也是如此。

在正常情况下，这些东西与真实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在这片虚无空间中可以使用，属于这个世界的法门也同样如此，是真实存在的修行之法，纵使拿到外界也足以修行，并不存在什么问题。

但是如同纪元结晶这一类的东西却并不相同。

至少在陈长铭的感受中，这个世界的纪元结晶尽管看上去与真实世界的没什么区别，其中所充斥着的奥义也真实不虚，但却唯独缺少了属于至理之门的力量。

这片空间中所显化出的纪元结晶缺乏了真实的力量，没有属于至理的力量。

也因为如此，所以这个世界的纪元结晶无法被利用，无法进行投影。

在某种程度上，这算是打破了陈长铭的想法。

不过，尽管无法进行投影，但这些纪元结晶的其他作用却仍然存在着。

至少，通过这些纪元结晶，陈长铭很诧异的发现，自己的确可以通过其获得一些过往纪元的讯息。

这其中的原理是什么，他暂时并不清楚，不过的确能给人带来不少收获。

有了这个发现，陈长铭便寻访四方，以整个天下之力，搜寻这纪元结晶。

不过尽管如此，他的收获却并不怎么大，所拿到的纪元结晶算不上多。

从这一点上便可以看出，这个纪元尽管并非世界开辟之处的第一个纪元，但也相对靠前，前面并未有更多的纪元存在。

也因此，整个天地之间，所存在的纪元结晶才会如此稀少。

时间慢慢过去，整个天地之间一片寂静。

当一千多年的时间过去，整个天地之间，原本的神魔们基本已经消失了。

纵使是当年那些神魔的信仰之身就，此刻也已经变了个样子。

陈长铭曾数度去拜访过九天玄女的信仰之身。

每一次过去拜访，都能够发现崭新的变化。

九天玄女的情况好糟糕。

在如今，她已经真正忘记陈长铭的模样，也忘记了他的存在。

纵使陈长铭主动出手，将过往的记忆与经历重新灌输到她的神魄中，也没有多少效果。

在如今，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人性，仅仅只留下身为信仰之身的特性，如同一尊死寂的雕塑一般，在那里一动不动。

尽管没有死去，但也和死了差不多了。

看到这里，陈长铭也明白，如无意外，九天玄女已经不可能再度归来了。

至于其他的神魔，此刻大抵也是如此。

信仰并非完全无害，而是一剂毒药。

通过这种方式延长自己的存在，注定只是一时的，不可能始终保持下去。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结果显然也是如此。

神魔的信仰之身纷纷归于沉寂，这也导致了天地之间的权柄渐渐归于凡人。

尽管大地之上还有神魔所创立的宗派存在，但其主流已经被凡人所占据。

纵使有些宗派能够强势一时，影响数百年，但等到数百年过去，终究也会慢慢衰落下去。

而等到宗派衰败之时，信仰之力的来源也是锐减，慢慢使信仰之身的存在变得虚弱，最终甚至慢慢消失。

从陈长铭的视角来看，那些神魔的信仰之身，都是注定会消失的存在。

而等到这些神魔信仰之身也陨落之后，属于过往神魔的痕迹便会不复存在，至此彻底消失。

仔细想想，似乎也有些悲凉。

陈长铭心中闪过这个念头，随后默默向前。

在这个世界，他注定是孤单的。

这是个注定沉沦的世界，并非如真实世界那般，具备着无限的可能性，而早已被注定了结局。

在真实的世界中，这个时代早已经被埋葬，属于消失的过往。

陈长铭沉默着，慢慢继续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