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铃响的时候,客厅只有沈先生空闲着,于是乎一开门,就看见了个拎着行李箱的穿着白大褂打扮的医生。

紧接着他听见自家父母一声比一声强烈的叫喊:“卧槽老顾!!!”

“你怎么这么晚来我们这了!也不提前说声?”

一开始顾医生似乎是打算过几个星期再去广州那边,这次出诊病人那边临时有点小事故耽误了,只好改期,于是乎冷得瑟瑟发抖的顾医生只好向以前故友寻求帮助了。

顾医生也没想到沈辞镜也会先提早回家过年,两人就刚好在这一晚,提前完成了一次胜利的会师。

顾医生被沈父塞了一杯暖乎乎的热水,以慰藉少时玩伴千里迢迢的辛劳,然后就拉着沈母去打理客房去了,顺便让自己儿子早点弄清儿媳是什么情况。

也多亏沈先生天天在沈母耳边不着痕迹地吹上几句小孩的事,沈父又时不时听着沈母念叨,本来有点小闷骚,但实际上就是爽快到不行的性子,心一横,觉得儿子喜欢男的就男的吧,也没啥大不了的。

大不了就不要小孩,或者以后找个代孕。年轻人的思想他可跟不上了,他们爱干嘛就干嘛去吧。

“抱歉似乎这次见面有点匆忙了,我是顾瓷,比你爸小一年,要是不介意就直接喊叔,也不亏。不过,你要是想喊哥哥的话,我也不会拦着你的。毕竟你叔还未婚。”

沈先生:“……”牛逼。

顾医生一看就是跟沈母闹惯了的,看这嘴炮子耍得。

顾医生在人面前从来都是任自己的嘴吧啦吧啦的,不端着什么医生架子,也没有什么官方式的应付式语言,许多去帝都的都指名道姓地说要指定顾医生来诊断病情。

得民心,又顺民意,时不时还能跟患者打成一片的医生,谁又能不喜欢呢?。

他边把沾上雪花的白大褂摘下来,放在离自己最近的沙发边上,然后习惯性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圆珠笔。

沈先生:“……???”所以您是一直带着笔的吗???

“啊。基本上睡觉也塞兜里,因为做我们这行有可能需要深夜出急诊,有备无患嘛,多几秒有些患者就能少受几秒的苦。”

顾医生看着对方的表情,下意识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