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良听得萧长綦的问话,紧张又谨慎的回道:“臣愚昧,还请陛下明示。”
这个年轻的帝王,自登基后就表现出了非凡的才智和凌酷手段,在他面前,老狐狸都要夹着尾巴。
萧长綦照着竹简内所写的,长指优雅的捏着黑白玉棋子,一枚一枚的摆在棋盘上,摆出一个残局。而每一枚棋子的清脆落盘声,都仿佛打在了顾玉良紧绷的神经上,摇摇欲断。
“今年春巡,朝廷里不少人都被罢黜。”萧长綦终于出声。
“是,陛下,今次春巡监察力度很大,抓出来不少害群之马,叶御史立功不小。”顾玉良思忖着,自陛下登基后,御史大夫之职一直空置,难道陛下是想要提拔叶御史做御史大夫?虽然资历尚年轻,但也不是不可。
萧长綦看着仍跪在地上的顾玉良,又捻着一枚棋子,道:“此次恩科,礼部负责选拔,吏部负责据资任用,朕希望能选几个真正的有用之才。”
“是,陛下,臣一定会竭尽所能。”
“嗯,退下吧。”萧长綦手指间的棋子,‘叮’一声,落在的棋盘上。
顾玉良愣了下,这就没事了?
“顾爱卿还有什么事吗?”萧长綦见他愣着,问道。
顾玉良忙回神,“臣告退。”
“去吧。”萧长綦开始自己推衍残局。
顾玉良自御书房出来后,就觉得浑身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内衫都湿透了,但仍百思不得其解,陛下这就没事了吗?就为了说一句恩科选任的事?肯定不是!他要找人好好问问,陛下到底有什么用意?
殊不知,萧长綦就是嘱咐他,让他选些可
,快进来快起来。”任然招呼顾玉良。
顾玉良先向任然拱手一礼,“下臣想请丞相大人到金满盈吃顿便饭,不知可否赏光。”
“好啊,顾大人请。”任然很痛快的应道。有人请吃大餐,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因为他在朝廷里,是有名的一问三不知。想从他嘴里套出点什么,很难。
任然和顾玉良乘坐各自的马车,出了西安门,并在马车上换了常服,直奔京城现在最红火的顶级酒楼之一,金满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