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长綦是懂画之人,能看出叶清晏画中的意境,就像是一副画的灵魂,有灵性的画,不论画技是高明还是拙劣,都是一幅很好的作品。
“王爷,我有个事儿跟你说。”
“什么事?”
“就是……我还想再去一趟羌山。”
现在羌山上的雪已经融化了,说不定也有香草,她要去看看。
萧长綦却想也不想的否道:“不行,西狄王驾崩了,新王登基,西狄那边现在少过去为好。”
叶清晏明白了,西狄王一死,新王继位后,不久就会
下来,我派人去采,就算蓟州半边羌山上没有,翻过山也给你找到。”
“那种香草在羌山并不稀罕。只是采收它时有个条件,要新鲜的才会有那种甜香味道,蔫了、干了就没有那种甜味了。”
“……必须你去吗?”
“对,除非你的人,他们会制香。而制香要经过拣蒸煮炮炒烘磨等多道功夫,差一道,香味就差之千里。”
“……”别说他的属下,就连他也不懂。
“在下可陪娘娘走一趟。”一个长相斯文白净,眉眼秀气的白衣男子进了院门。
叶清晏看过去,来人身材单薄清瘦,仿佛风儿一刮就能刮跑似得。他两只手拢在宽袖里,慢慢走近叶清晏和萧长綦。
“任然?”萧长綦有些意外的看着来人,“你身体好了?”
叶清晏听到这个名字,心头突突直跳,然后重新看他……任然,他长这模样吗?
任然,萧长綦的左膀右臂之一,自做丞相的第一天起,就戴着面具,至死都不曾在人前摘下来过,没人知道他长什么模样。或者说,知道的人,要么死了,要么屈指可数。有说他丑若钟馗,也有说他貌比萧长綦俊若神子,反正她上辈子是没有见过的。
为了萧长綦的基业,任然一生当真是呕心沥血,死后身边没有一儿半女,只有一个姬妾,在其死后陪着而去。她还记得那个姬妾临死的时候,来找过她,只是她那时候身体很难起榻,没能见到那个女人。
其实她对这个人也是很莫解的。因为,萧长綦死后,她每次病危,都是他和御医一起陪着看护。但等她好转后,又立刻离开。若非春雨说起,她根本就不知道他来过。
“多谢王爷挂心,属下身体已然大好,愿陪娘娘前去羌山。”
叶清晏看看萧长綦,再看看任然,她这时候是不认识任然的,所以一脸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