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宓道:“说了多少回,人在军中,按军中的规矩来,这里没有你的父亲。”
李贞元连忙改口:“大帅,是否催促大军入营整备?”
李宓点头:“传令入营。”
半个时辰之后,负责指挥后军的团练使何履光进入驿站,李宓问:“粮草都安好?”
何履光应道:“放心,一切都好。行军月余,已经初见成效,今日走了四十里而大军未乱,兵马使治军有方!”
李宓摇头道:“一日才行四十里,还是慢了,若在中原,六十里才是勉强。”
何履光道:“剑南不比中原,山多林多谷多,再者,益州兵马五十年未经整训,能走四十里实属不易,何必苛求,你看南吴反贼,比咱们慢多了,至今刚过羌浪川,搭个桥折腾了三天还没搭成,我听探马回报,墨江不过十余丈宽,他们的桥都塌了三回,嘿嘿,毕竟是贼子,不过如此。”
李宓道:“墨江水急,两岸崖高,地势险峻,搭桥艰难,倒也不能就此轻视贼军战力。”
何履光笑了笑没说话,李宓为人向来谨慎,多说无益,没必要和自家主将抬杠。
李宓又道:“君孚,我今日一路上都在想,贼军大约是要在威远和咱们(看书就去clewx.-)开战。”
何履光颔首表示同意,前方军情不断回报,各方面迹象都表明,南吴叛军是要进驻威远,以此抗拒天兵。
李宓取出舆图道:“青城派送来消息,我们原先对南吴贼的认知还有缺失,他们手中不止有一座三元极真法阵,实际上应该是两座,今春之际,顾佐小儿入京,华山西玄派又卖给他第二座。我认为,他之所以敢离开南吴州,进兵威远,应当就是依仗这座大阵。虽说咱们不怕,但若是一头撞上去硬碰硬,军卒伤亡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