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迈克罗夫特的人出面防卫,到时候惊动了苏格兰场,自然会惊动上面。
福尔摩斯也是为政府工作的,他得师出有名,然后免不了走一遍各种程序。
其中弯弯道道,让坐在马车内意识到受袭的迈克罗夫特,干脆选择等泰晤士夫人派人救援。
“你倒是省心。”伯莎说。
“因为有你在,伯莎。”
迈克罗夫特笑道:“我自然有第二条选择。”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说到底还真就他自己吐出来的那个词——他嫌麻烦而已。
伯莎倒是也不介意,她的视线往迈克罗夫特肩侧沾上的灰尘一落:“没事吧?”
“马匹脱缰时没站稳,”迈克罗夫特回答,“没什么大碍。”
“是吗?”
伯莎伸出手,亲自为迈克罗夫特拂去肩侧的灰,揶揄道:“没想到你平时不怎么爱动,其实还挺灵敏的,嗯?”
迈克罗夫特:“……”
握着手杖的绅士哭笑不得。
“我好歹也是大难不死,”他说,“你却拿我打趣?”
“好好,你是大功臣。“
“就这么高兴?”
“当然。”
伯莎丝毫不掩饰自己的灿烂笑颜:“高兴是因为你信任我。”
就如迈克罗夫特所说,他其实有很多对付意大利人的选择,但他还是放心地往马车里一坐,什么也不干,直接等伯莎的人赶来。
“这也值得高兴?”
迈克罗夫特煞有介事开口:“我一直信任你,伯莎。”
伯莎失笑出声:“行了,就你会讨好我。抓紧回去吧,堂堂福尔摩斯先生遭到刺杀,接下来的慰问和访客恐怕要踏破蓓尔梅尔街的门槛了。”
迈克罗夫特侧了侧头:“需要我现在收网吗?”
“最好尽快。”
“因为你的人?”
“是,”伯莎倒是不遮掩,“今日意大利人会袭击你的消息是南希带过来的,她还说……凯蒂已经和我派去的男孩搭上了线,她要他今夜再去一趟。”
“那就收网。”
迈克罗夫特也不多言:“该让意大利人付出代价。”
伯莎:“这么恨他?”
“恨——倒说不上。”
迈克罗夫特慢吞吞地回答:“无非就是心存厌恶罢了。”
说到这儿,即使绅士的脸上依然挂着笑容,可封闭的马车车厢内仍然蔓延起一股并不针对彼此的寒意。
男人一直温和有礼的绅士姿态也掩饰不住他眼底的锐利。
“你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伯莎。”
他说。
“没有哪位男士能容忍他者的低估对待,亲爱的,”迈克罗夫特不急不缓地开口,“即使是我也是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