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着笑意,指腹在男人后颈处徘徊:“什么时候?”
迈克罗夫特当然明白伯莎在问什么,他微微阖眼,任由自己短暂地沉溺于浓郁的玫瑰气息当中。
伯莎的气息是不一样的,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不是没闻过玫瑰香水的气味,但她的气味截然不同。热烈的玫瑰近乎霸道,蛮横地横扫过他的肺腔,然而在这之中却带着几分苦味和不易察觉的酸涩,这就和她的为人一样,直白,却也复杂。
他没回答,只是均匀且深沉的呼吸始终停留在她的身畔。
他没回答,伯莎却懂了。
“来啊。”
她勾着嘴角,像是挑衅般开口:“不是要让我满意吗?我可是很难取悦的,迈克。”
男人欣然接受挑战。
伯莎倒是没料到,总是坐在幕后的大魔王还能拥有如此力量,他几乎是把她抵在了墙上,这便是多走几步回卧室也不肯了。
当然伯莎不介意。
零距离的摩挲之间,她拆开了他的领带,作为回报,迈克罗夫特解下了伯莎的发髻,浓密乌黑的长发倾泻下来,领带和发髻一并掉落在地上。
晨曦的光透过窗子挥洒一地,却映照不到昏暗中纠缠的影子。不曾褪尽的衣衫窸窣摩擦,乌黑的发丝与男人的手掌交杂,牙买加女郎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野蛮与原始与英国克制且疏离的传统相碰撞。
起初是伯莎肆意掠夺,不知节制且不讲策略,而后很快迈克罗夫特就不温不火地把握了节奏,那显然比迅速地烧烬一切要来得悠久缠绵,他有的是耐心,有的是机会,有的是覆盖在严丝密缝的绅士外皮下惊人的掌控
癫狂与控制,热烈与冰冷。
待到一切结束时,太阳初升。
二人倚靠于一处,伯莎揽着他低垂在自己肩侧的头颅,心满意足地叹息一声。
“和我想的一样。”
她舔了舔嘴角:“除了没在床上外。”
迈克罗夫特忍不住笑了起来。
“若是你愿意,补上你缺憾的想象也没关系,”他说,“不过在此之前,你我是否应该先用早餐?”
“嗯哼。”
伯莎挑了挑眉梢,侧过头。
她可不会错过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满意。
好啊,不是自己一个人被满足就好,不过……
伯莎向后一仰,靠在了墙壁上。
伴随着距离一分一毫的拉开,她得以看清迈克罗夫特的全部神情,后者也是一样——
日光之下,近在咫尺的艳丽面庞带着几分滋润过后的痕迹,那比往日更为动人。
她还是那副仿佛满不在乎的神情,金色的眼睛咄咄逼人:“你刚才问我生不生气?我很生气。”
迈克罗夫特微微一愣。
而后伯莎全部的笑意收了起来。
“算得好漂亮啊,福尔摩斯先生,”她说,“又赚得盆满钵满,依旧是坐在棋台之上稳赢不赔的那个。既然之前棋子有了小情绪,满足满足她即可,谁也不会吃亏。”
“夫人——”
“嘘,听我说完。”
她的手指按在了男人嘴唇上。
“我生气在于,向我说明你的计划不过是一句话的功夫。”
告诉她搬走,和他一起,是多么困难的事情吗?难道伯莎会冷言拒绝,或者暗做手脚不成?
“但你没有,你不仅没有,连协助你的歇洛克·福尔摩斯也没有。反正什么都准备的如此完美,连这,”伯莎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自己和对方,“都准备到了,还有什么值得说的呢?”
说到底就是福尔摩斯生来的自大——他觉得没有必要罢了。
“你认为没有必要,但我认为,很有必要。”
迎上迈克罗夫特微微错愕的神情,伯莎的心情倒是好了一点。
她笑吟吟道:“我很不好哄的,亲爱的。并且若是还有下次,我依然会生气。”
说完她再次蹭了蹭嘴角,这次沾在上面的,可不只是衣物上几乎快要消失的气息了。她再次扬起笑容,满足道:“多谢款待。”
作者有话要说:没车,拉灯,要怪就怪晋江阉了我。
这章没有六千也差不多有五千了……我尽力了otl!
伯莎:又算计我!!我好生气!!但先睡觉再算账,不能在这种事情上吃亏。
以及红姜花女士查了查资料,十九世纪橡胶被西方发现后没多久英美两国之间就流行将其用以制作那啥啥套了,就是很厚估计体验不太好,那总比没有好。所以不用担心怀孕问题,这是杜那啥蕾斯官网上写的![拇指jpg]
给不明白的姑娘捋一捋:
麦哥为什么要在伯莎的酒店找人画符号?用个理由骗她离开,她一走,真理学会就因为泰晤士夫人挪窝而警惕起来,把里尔医生派了过去,然后牵连出后续一系列事情。麦哥从头到尾两步棋:让伯莎动了动,然后联合沃德太太的父亲一起抓住真理学会的把柄,完。
明日可能会更个现代小番外,大概是纸牌屋paro这样子,我整理整理后续大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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