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调查比我的调查更为深入。”
伯莎实话实说:“可轮不到我照顾他,明明是他在带着托马斯调查。”
迈克罗夫特:“一会儿我的母亲到来,若是问及谢利的情况,你可以照实说。”
“……好,”伯莎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你我需要对对口供吗?”
“口供?”
饶是迈克罗夫特听到伯莎的比喻,也是愣上一愣,而后忍俊不禁:“我想还远未到对口供的地步。”
“那可未必,”伯莎揶揄,“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向福尔摩斯夫人提及我的?”
“别说你是罗切斯特先生已经下葬的疯妻即可,不用太紧张。”
伯莎挑了挑眉,笑了起来。
“我有什么要紧张的,迈克,”她调笑道,“演砸了对我也没什么损失呀。”
“……”
迈克罗夫特先生挂在脸上的笑意微妙地停了停,他放下茶壶,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真诚的恳切:“那我请求你不要演砸,小姐。”
伯莎当然不会故意演砸,福尔摩斯兄弟两
条大腿金灿灿沉甸甸,她得有多想不开才惦记着得罪他们。但这也无妨伯莎看到迈克罗夫特吃瘪而感到开心。
这可是福尔摩斯啊。
“我会尽力而为。”伯莎见好就收。
得到允诺后迈克罗夫特才多少放下心来。
一杯茶尚未喝干净,福尔摩斯的办公室再次来了人,一名陌生的青年走过来,先是对着伯莎礼貌地点了点头,而后走到迈克罗夫特身边,低声说了什么。
“我知道了。”
迈克罗夫特点了点头,之后青年离开。
“你有事情?”伯莎问。
“没什么。”
坐在对面的迈克罗夫特放下茶杯,他猛然抬头。
伯莎:?
她尚且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看到迈克罗夫特毫无征兆地起身走向前。
高大的男人微微俯身,拉近了与伯莎的距离。他的手掌谨慎地落在了伯莎的领侧——刚好介于她的衣裙和露出的颈部皮肤之间。
“小姐,失礼了。”
迈克罗夫特的声音在伯莎的耳畔响起,而后她就感受到男人的另外一只手轻轻放在了她发髻的装饰上,小心却又郑重地帮她正了正首饰的位置。
伯莎讶然抬头,对上迈克罗夫特的视线。
离得那么近,肌()肤相接、呼吸交错,他的臂弯擦过伯莎的后颈,这近乎站着将她拢进了自己的怀里——
“咳嗯,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直至一道妇人含着笑意的声线在福尔摩斯的办公室的响起。
“下午好,妈妈。”
迈克罗夫特立刻松开了伯莎,转身笑道:“我和伯莎可是等候你多时了。”
伯莎:“……”
身为记者,伯莎可没少见过牛逼人士在镜头前摆拍。但原谅她见识短线,伯莎还是第一次见识到提前摆好恩爱姿势等亲妈上门的。
假不假啊,福尔摩斯先生,假死啦。
伯莎都快在心底笑翻了天,但明面上她还是站了起来,端出了礼貌的姿态。
被迈克罗夫特迎进来的妇人看上去六十上下,头发花白,面相却极其年轻,除却眼角仿佛常年保持笑意而出现的眼纹,几乎看不出她竟然是两位成年绅士的母亲。
“妈妈,这位就是伯莎·马普尔,”迈克罗夫特开口,“伯莎,这位是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