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你骗人,他死也要爬过去托住你的腿,你明明……明明……”她的话被一阵大笑打断。
乔桥笑的花枝乱坠,她抹去眼角溢出的泪珠,陡然收敛笑意,眼神充满着耻笑,“你会为了鱼泉的死,遗憾吗?”
鱼云儿想起死在海盗手里的那个瘦小的少年,他是为她死的,她不想伺候那么多粗鲁的海盗,把他推了出去,后来,后来他死的很惨,一双小眼睛瞪得很大,直直的看向她。
莫名的,鱼云儿对上乔桥的双眼,都是那么深,深到失去了其它的色彩。
她打了个冷颤,嘴角哆哆嗦嗦逞强道,“不一样,那不一样。”
“确实不一样!”乔桥捂住脸,是她傻,怎么会想到挖掘一个毫无悔意之人的良心。
她觉得很累,心累。
视线渐渐挪到坐在角落里的男子身上,眨眨眼,有些意外又觉得没什么可意外的,轻声开口,“末大人,这人有罪吗?”
末啼沉默了一下,“有!”
“那便按国法定罪。”她笑了笑,“没必要放我这里,她欠的那个人已经死了,看不见!”
青峰心疼乔桥如今的状态,虽恨不得把鱼云儿这个罪魁祸首千刀万剐,仍是选择听从乔桥的意愿,温柔的扶她躺下,扯着鱼云儿走向末啼。
他低低的对末啼说:“我还有些话问她。”
末啼垂下眸子,想到了蛟珠二字,摇摇头,“你想知道的,不用问她。”
青峰神经绷紧,他不相信末啼没有察觉出什么,作为皇家在各地走访的暗中势力,末啼的手段和心智是寻常男儿无法匹敌的,庄翼曾提过,万不得已不可跟此人为敌。
便是心性清傲刁蛮的非莫容面对他,也不敢肆无忌惮的耍弄小脾气。
“不可能!”鱼云儿尖叫,“他是想问蛟珠的事情,肯定是,蛟珠的真相只有我和我爹才知道,我爹死了,便只剩下我了!你们要想让那女人安然无恙,就放了我,再给我拨几个小侍侍奉我!”
反正海王岛没了,她爹没了,守着一个空岛没什么意思,不如趁机咬一口,到岸上过舒舒服服的有钱人的日子。
鱼云儿想的很美,惹来末啼似是怜悯的一声叹息,“来人!”
门外立刻进来六个配备武器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