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听着马普尔小姐絮絮叨叨地说着复杂的人物关系。
贝果夏承认他有点晕。
但马普尔小姐说得很细致,认真听倒也挑不出毛病:
“……然后,我的侄女的弟弟的遗孀的儿子的女友的母亲的堂姐的表妹的儿子,前不久进了监狱。
“他被指控谋杀女友。
“我的远方侄女写信给我,一半是向我诉苦,一半是邀请我来纽约过圣诞节。”
“您一定已经知道凶手了?”贝果夏问。
“哦,恐怕我和波罗先生的遭遇差不多。”马普尔小姐不好意思地说,“我发现杀害女孩的人是个偷/窥惯犯。
“三年来,每到晚上,他就会爬进女孩的房间,藏在女孩的床底下,等到天亮,女孩上班后再离开。
“女孩交了男友后,他又在床底下听着她和她的男友发生关系。
“嫉妒啃食他的心,直到一天晚上,他从床底下爬出来,杀死那个姑娘。
“并用催眠术催眠那个男孩,伪造现场和证词。
“这三年里,他在女孩的房间里进进出出。
“之所以没被任何人拆穿,是因为他穿着和女孩同款的裙装。”
“……”
听完两个案件后,他们沉默着怀疑人生。
“想必福尔摩斯先生有更精彩的故事吧?”马普尔小姐问。
“我收到一封信,是我的老朋友詹姆斯·邦德寄来的。”福尔摩斯回答,“是关于斯伦比家族命案的调查经过和结果。”
虽然贝果夏不清楚斯伦比家族。
但马普尔小姐的惊呼,和突然坐直身体的波罗,都告诉他,这个家族一定很不一般。
“说起来,斯伦比家族的大家长,哈兰·斯伦比和你还是同行呢,本。”
马普尔小姐没忘记跟他解释:
“哈兰是个鼎鼎有名的小说家,在过完八十五岁生日的第二天被人杀害,留下一堆可怜的孩子们。”
“还有亿万遗产。”福尔摩斯补充。
“这是桩轰动全美的命案。”波罗若有所思,追问,“邦德先生解开真相了,福尔摩斯先生?”
福尔摩斯回答:“是的。邦德对自己的工作有些失去激情,打算趁机转行。所以他接下这件案子。
“但从信纸上的字迹来看,他一定被气得不轻。”
“发生什么事?”他们好奇起来。
福尔摩斯说:“斯伦比家族的老太太,目睹了儿子被杀的经过。
“她一直不停地说,‘这是凶手的诡计,这是凶手的诡计!’”
“可怜的老人。”马普尔小姐感叹。
“除了这一句话之外,老太太再也不说第二个字。”福尔摩斯喝了口茶。
波罗摸摸胡子:“我听说,斯伦比家的保姆和小孙子都有很大的嫌疑?”
福尔摩斯不置可否:“嗯,但别忘了老太太说的话,这很重要,这关系到真相——
“当然,直到邦德查清真相,他才发现,从一开始老太太就已经告诉他凶手。
“看到真相,我也理解到他会如此愤怒的原因。”
他们愈发好奇,急切地问:
“怎么回事?”
“凶手是谁?”
“诡计,注意这点。”
福尔摩斯向他们解释,“凶手是只鬼,老太太已经说了,‘这是凶手的鬼计’。”
“……”
“查清真相后,邦德在破案的第二天回到特工局要求复职。”福尔摩斯说,“他告诉我,他终于回忆起做特工的美好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