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走路脚步声轻一时大意没察觉,还可以说这是他多年当老师的习惯使然。
后来一听余秋跟自己聊的是事业上的事,凭借他对儿子的了解又推测非爷有问题。
现在……啥叫眼神有暮气?
【……确实早有感觉。开始是犯困,后来腿脚已经没有以前灵活了。】非爷见他都问出口了,如实说道。
余青山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悲悯,然后轻声问道:“还没告诉秋儿吧?”
非爷点了点头:【不知是好是坏,所以就顺其自然吧。也许,会带来您说的变化呢?】
“所以,这次回来,不光是因为孩子即将出生吧?”
非爷再次点了点头:【有些事,以防万一得早做安排,我会在江城留一段时间。】
人老成精真是太可怕了,尤其是聪明人老了。
但非爷的心里竟轻松了一些,笑着敲键盘:【您可太厉害了,观察入微。】
余青山摇了摇头,摸着他的脑袋说道:“知道你特别,当然就留心一些。听秋儿说,以前跟你提过让你冒充夏儿。咱们缘分特殊,你对将来肯定也是看不透、没有底。兴许日子不多了,晚上吃完饭,以后想叫声爸,也可以叫一叫。我都一把年纪了,没啥看不透的,不用担心我们将来难过,毕竟早就跟一家人一样了。”
非爷觉得余秋他爸真的有点做干爹做上瘾了,心想咱们确实没单独培养过多少感情。
但看来余秋的性格,也有一些源头。
非爷静静地看着屏幕,是想自己在走之前,能多感受一些家庭的温暖吗?
想到这里,他心里忽然一阵悸动。
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有了明悟似地,把手机扒拉过来就给余秋打电话。
“你现在在哪呢?”
余秋回答道:“在公司啊,怎么了?”
“回家一趟,有重要的事情。”
余青山在一旁,也不知道他跟余秋说了什么,但表情挺凝重的。
只见他又在屏幕上敲出来:【叔,您给方欣雨打个电话吧。让她现在就去一趟花房,把行李箱里我的笔记本和文件袋拿过来一下,她知道是什么。事情很重要。】
余青山有点纳闷:“怎么了?突然这么急?”
非爷摇了摇头,心里正在思考。
余青山只能先打了电话,看方欣雨也有点困惑的样子,听清楚之后就急忙去了。
非爷见余青山一直看着自己,笑了笑敲字:【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得把想好的安排趁早说一下。】
余青山心里一紧:“不会是我问起来,你心里突然有触动吧?这么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