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住院(求推荐票)

屋子外面,北风呼啸作响。

……

一觉醒来,非爷抖抖毯子抓了抓脸,爬上茶几按开手机一看,已经8点半了。

旁边,余秋的背包还在那里。

他先舔了几口水,然后慢慢往卫生间走去,一边走一边皱起了眉头。

坐在卫生间门口,他不禁歪起脑袋。

那么问题来了。

为了尽量不沾着毛恶心,张开腿扒在蹲坑边沿撒尿,非爷也只能忍了。

但拉屎怎么办?

让阿秋当铲屎官是不可能的。

真男人怎么能让别人看见自己的屎?

想完美直接进洞,得用什么姿势?

万一没进洞,那不是还得跳上水箱冲水?

湿漉漉的,腿伤还在,万一滑下来,沾到水怎么办?

如果滑下来不幸自己进洞了,岂不是痛不欲生?

猫生艰难,他满脑子都是小问号。

良久之后,他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卫生间。

背对蹲坑,非爷踮着脚弓起背,慢慢挪动着四条腿。

脑袋低着看屁股,视线处没有蛋,还得估算角度和距离。

非爷觉得差不多了,他不想看着自己出屎,忧伤地把头昂得高高的。

叮咚入水的声音抚慰了他的内心。

然而非爷觉得问题又来了。

试问真男人怎么能拉完屎不擦屁股呢?

撒完尿,还能尽力多抖抖再出去扯纸擦擦。

但现在这一抖抖到毛上怎么办?难道他能像之前流浪时候涂抹草地一样涂抹地砖,然后还来擦地?

那时候先搞个大概然后可以找水洗啊,现在上哪洗?

洗脸盆?对阿秋有点不厚道吧。

洗碗池?阿秋洗菜也在里面,自己还能安心吃下去?

非爷觉得自己总是低估了猫生的艰难,想得不够周全。

确认了一下蹲坑的干净,他迈着嚣张的步伐小心翼翼地走回客厅。

咬住卷纸拖到了地上,卷纸滚开来。

非爷慢慢仰躺在地,两个前腿很忙碌,扯完纸就抹着自己的伤心处。

一遍又一遍。

擦完了地上一堆纸坨,非爷傻眼了。

老子受伤了一条腿啊,这纸坨怎么运到卫生间垃圾桶去?

这尼玛……

非爷最终又扯了一张纸,小心地把纸坨堆到上面,卷起来包好,慢慢滚到了卫生间。

很好!

社会我非爷,人狠路子野!

他仔细检查了一下,完美!

然后,他才走到卧室门口。

“余秋?”

没有回应。

他又喊了一声,皱起了额头。

伸爪子推了推门,锁上了。

“余秋!”

连着喊了几声,里面还是安安静静的。

“但愿你没反锁。”非爷嘟哝了一声,下蹲起跳,爪子扒在门把手上往下用力一吊。

门开了。

非爷小心地抬着右后腿落了地,推开门。

这还是头一回进他的卧室。

顾不得打量,他跳上床。

余秋睡得很沉,呼吸急促。

非爷皱着眉头,探出猫爪,肉垫在他额头上按着。

叹了口气,他开始用力推搡余秋,大声喊道:“余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