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力对他们来说,就好像食物、水对你们人类的意义一样,是存续的基础。”
“所以,他们不能随意的消耗神力。”
“其中有重量的那部分亡灵,不能随意在镜湖上使用浮空术行走,才会铺了木板。”
伊提斯承认了穆莎的猜测。
“圣灵街,是吾建立的另一个死亡之国。”
伊提斯淡淡地说道:“吾构建世界之时,创造了生的一面和死亡的一面。”
“生者拥有各自的阵营,信仰,国度,死者也同样拥有。”
穆莎抬着头问:“那圣灵街和极北之地的死亡之国,有什么样的差异?”
伊提斯伸出手捏着少女的脸颊,银芒正在朝着穆莎的身体中流窜,一点一点,抚平那烫人的体温。
他说:“圣灵街比死亡之国更完整一些,以死亡为基调,同时拥有黑暗、光明,没有特别极端的个体。”
“至于死亡之国,那是吾的试验品。”
“它只有纯粹的黑暗、死亡和摧毁一切的火焰,非常极端。”
穆莎觉得槽多到无处可吐,她问:“您为什么不毁掉它?”
伊提斯说:“吾对于自己的造物一向很有耐心,还想试着完善一下。”
“吾不喜欢失败品和残次品,吾希望,经过吾手的石头,都要被打磨成璞玉。”
这就是造物主的怪癖吧?
总喜欢造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伊提斯继续道:“吾创造圣灵街后,打算再创造一些别的死亡国度。”
“再建立一套完整的法则体系,把游离在生者世界的亡灵分类挑选,投放到各个死亡国度里。”
“你知道,生者的世界在触及亡灵这种东西时,非常混乱。”
“神术师和黑巫师的存在,在吾看来都很正常,吾也允许他们存在。”
“但是亡灵术士不一样,他们摆弄生死,破坏由生至死的单向性,吾与吾的法则,不能容许这件事。”
伊提斯的声音冰冷,可见,他非常忌讳这一点。
“但是吾不打算干涉人类自己的选择。”
“有漏洞,就会有人去钻,这很正常。”
穆莎说:“所以,您打算从根源上断绝这件事。让生者的世界里,再也没有亡灵的存在?”
就算亡灵术士水平再高,钻过漏洞后,对着空空如也的空硬盘,也只能失望离去。
伊提斯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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颔首:“是这样,吾打算把世界分割成两面。”
穆莎问:“那为什么世界上还是亡灵术横行?”
穆莎问完之后才发现自己问了个多蠢的问题。
她顶着伊提斯冰冷的视线,摆出极有求生欲的无辜脸。
果不其然,伊提斯下一句话就是指责。
“吾还没来得及做完这一切,吾就少了一半神格。”
“另外的死亡国度,对亡灵的筛选法则,这些吾都还没完成。”
穆莎缩着脖子,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三十八年之前,能进入圣灵街的灵魂,每一个都平和不极端,知识渊博,神力丰厚。”
“吾不管他们信仰光明和黑暗,那时候能来的灵魂,也大多能同时包容光明与黑暗。”
伊提斯捏起黑发少女的脸。
“但从吾没了一半神格开始,法则崩坏,替圣灵街选择灵魂的那套法则少了一半,不再接纳黑暗。”
“就算还能接纳也没用,从吾选择光明的那一刻起,所有的黑暗信徒都疯了,太极端了,不符合条件。”
“现在,圣灵街的灵魂之中,神术师数量极多。”
“受黑暗影响的灵魂,更容易形成骷髅状态的亡灵。”
“神术师的灵魂一般不会变成骷髅,除非让神术师死亡的人故意那么做。”
“乔伊斯公爵杀死你的同学后,没来得及把他们制作成骷髅状态的亡灵。”
“圣子净化公爵堡时,把他们的灵魂带走投放到圣灵街了。如果你遇到他们,也没必要怀疑吾所说的话。”
“圣灵街的灵魂几乎都是灵体状态。”
“只有少量的,三十八年前被选进来的黑暗信徒,那些家伙以骷髅的形态存在。”
“圣灵街的木桥就是为他们修的。”
穆莎的疑问被解释完整了。
穆莎原本还想指责他骗自己,可不知道为什么,到最后自己成了被指责的。
她完全无法想象,伊提斯少了一半神格之后,这个原本平稳的世界,究竟受到了多么大的影响。
“圣灵街的法则原本就还未完成,很容易崩坏。”
“它因为选择灵魂的小法则,和生者的世界是连在一起的。”
“法则这种东西,一旦崩坏,一向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伊提斯缓缓地解释道:“所以,吾必须补足它,吾必须把你带过来。”
穆莎问:“那您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里是死者的国度?”
“您还不想让我知道,昨晚我想逛街的时候,您跟我说不行。”
伊提斯低着头看她,看了一会儿后,伸出手来,把她整个抱进了怀里。
他拉开了房间的门,抱着她一路走下楼,离开了这座房子。
他问:“吾如果告诉你圣灵街是死者的国度,你会来吗?”
穆莎:“……”
不,当然不会来,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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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死亡之国的厌恶程度,她不会愿意踏进死者的国度第二次。
但如果解释清楚的话,她也不一定就真的不会来。
伊提斯说:“吾每说一句话,你能脑补出十件事。”
“吾只能靠这种弯弯绕绕的方式来猜测你,对待你。”
“吾昨天和你说不行,是说用你的神力买东西不行。”
“圣灵触碰到你的神力,就会从灵体变成骷髅。”
穆莎:“那您说具体一点不就好了?”
“说话只说半句,我当然要猜,而且很容易猜错。”
伊提斯摁住在他怀里挣扎的黑发少女,说道:“吾以后会注意。”
穆莎被摁趴了脑袋之后,闷声说道:“您总是这样,我发现了之后,您才愿意给我解释。”
伊提斯说:“吾今天,本来就打算和你解释。”
“莱伊告诉吾,你待在吾身边时很紧张,随时都在揣摩吾的心思。”
“因为吾没有和你把事情说清楚,才会致使你一直猜,越是猜不到,就越是害怕。”
伊提斯抱着她,一路行过铺开的木板,转身朝着街上走去。
他雪白的衣袍在转弯时滑过了映着碧蓝天空的镜湖,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以后,所有的事情,吾都会和你解释清楚。”
“你不必这样怕吾,在吾面前,也没有必要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