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生老病死,悲欢离合。她想起自己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半夜因为急性肠胃炎去了学校的医务室,那个晚上黎果害怕打针吓得惊慌失措,被医生训了一顿,心里那叫一个委屈。后来知道不用打针,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却在凌晨一点独自一个人从医务室回去的路上哭得泪流满面。
现在想来只觉得当时那番大哭很矫情,可当时黎果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她,也有这么一面。
黎果睡着后没多久,周淅陆接到电话。
正在漫展上的傅灼难掩好奇,忍不住给周淅陆打了个电话:“周二爷,您该不会放我鸽子吧?”
果不其然,周淅陆说:“漫展那边今晚去不了了。”
傅灼叹一口气,故作失望:“您是一次又一次地放我鸽子,我这心里着实很难受啊。”
“暂且受着吧,有机会补你。”周淅陆说。
傅灼听周淅陆这语气,明白话题可以继续,便邀功:“按照二爷的吩咐,已经让那个叫翟嵊的和他的经纪人滚蛋了。”
周淅陆满意,难得道:“谢谢。”
如此这般,傅灼便不怕好奇心害死猫:“周二爷,那丫头谁啊?看你宝贝得很。”
周淅陆看了眼靠在椅子上睡着的黎果,拿着手机到一旁。
“一位长辈的孩子。”周淅陆说。
这么解释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周家和黎家是世交,后来周家搬去澳门生活,和黎家之间也渐行渐远。
傅灼幽幽道:“看着是挺小的。”
周淅陆淡淡道:“不小了,大学毕业已经一年,到了法定婚龄。”
“是么?敢问周二爷是有结
婚的打算?”傅灼大胆发问。
周淅陆避而不答:“管好你自己。”
吃了退烧药后不久,黎果出了一身的汗。衣服湿透,浑身黏腻。这期间,她感觉好像有人拿毛巾给她擦拭,又好像是自己在做梦。
黎果是被周淅陆喊醒的,她睁开眼,身上盖着他的西装外套。梦里一股熟悉的气息萦绕着她,黎果终于找到答案。
晚上九点,黎果感觉自己喉咙也不疼了,脑袋也不昏<沉了,整个人也焕然新生了。
“舒服了么?”周淅陆问。
黎果点头,“好多了。”
他突然朝她靠近,黎果还没反应过来,周淅陆的手心已经贴上她光洁的额头。
“不烧了。”他满意地点点头。
黎果尴尬地笑笑:“谢谢你。”
周淅陆一脸平淡:“不客气。”
两人走出医院大厅,黎果正在心里组织语言要跟周淅陆道别,不远处经过一只狗。
泰迪犬,棕色,卷毛,看似几乎没有攻击性。
那只泰迪目测离黎果还有三米左右的距离,她却僵在原地。黎果幼时被狗咬伤过,所以无论是小型犬还是大型犬,在她心目中都很可怕。
她怕,怕极了。
纵使明白狗是人类的朋友,但有些人恐惧害怕狗却是无法控制的。
下意识的,黎果往后退了一步。
周淅陆顺着黎果的视线望过去,了然她突然停顿的原因。
狗主人没有栓绳,那只泰迪突然朝黎果的这个方向跑了过来。
啊啊啊啊!
“救命!!!!!”
黎果猛地跳了起来,她这个时候脑袋里是空白的,完全管不了三七二十一,将身旁的周淅陆当成唯一的救世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