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越聚越多,大伯母暗自得意,根本没发现自己嘴巴里说出的话变了样:“那个老不死的,我们都养了她那么多年了,也该轮到你爸爸养了。她那点儿私房钱早被我掏光了,现在又老又病,死在祖屋多晦气!等你爸爸把那老不死接走我们可就轻松多了——最好死在你们家,祖屋就是我们的了!等你家新房子装修好了,你表弟正好念高中,到时候我就让他去你们家新房子住,早点占个房间。你爸爸脸皮薄,对小孩又心软,准狠不下心赶人!”
单宁大伯母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话往外倒,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之后猛地发现周围的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单宁大伯母不敢置信。她怎么可能会把心里的想法全说出来?
单宁一向懒得和她们计较,但真要被欺到头上了他可不会客气。这种人大都是欺软怕硬的,你越是对她们心慈手软,她们越会变本加厉、得寸进尺!单宁走近了一些,用只有自己和他大伯母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不是只有您知道那些邪门歪道,下次您再来的话我不介意让您光着屁股在街上裸奔几圈。”
单宁大伯母脸色一变,连连退了几步,见鬼一样看向单宁。
单宁好整以暇地朝她笑了笑。
单宁大伯母灰溜溜地走了。
果然,上回单宁在家里搜出来的那些邪门玩意是他这位大伯母弄的。单宁朝守门的老张道了谢,回家继续和单朗他们一起包饺子。晚上单宁和单朗一起睡客厅,他们把椅子并到一起,铺上被褥,兄弟俩挤一起谁。单宁把一些灵符给了单朗,教单朗怎么用。单朗对单宁的话一向无条件信服,认认真真地把单宁说的都记住了,又把灵符统统收好。
单宁很满意单朗的乖巧,想了想,把小纸人喊了出来。
单朗瞪圆了眼睛。
“哥哥,这是什么?”单朗看向那有鼻子有眼睛的小团儿。
“这是你侄子。”单宁认真地说。
小纸人拉了拉单宁的衣角:“爸爸!”
“这是你小叔。”单宁也给小纸人介绍了单朗。
“小叔!”小纸人乖乖喊。
单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