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丁专家突然说:“他是一个虐待狂。”
单宁转头看向丁专家。
丁专家缓缓分析:“他苛求完美,已经接近强迫症的地步。但他家境不好,大学不好,工作也不好。他厌恶这一切,所以在网上伪装成精英,每天按点出门。不和邻里往来是为了保持距离,”他声音沉哑,“因为谎言只有距离足够远的时候才能长久地持续下去。”
单宁还是不理解:“为什么您说他是虐待狂?”
丁专家说:“这样的人内心是扭曲的。他努力维持着完美的精英假象,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他的真正情况。谎言越滚越多,他心里的不甘和郁愤也会越积越多。这个时候他就需要想办法宣泄,”丁专家顿了顿,“不同的人宣泄的方法不一样。”
丁专家在分析报告上勾画了几下,把几个站点和几个交流群点了出来。
单宁这回明白了:“这些都是交流虐待手法的站点和交流群。”
丁专家说:“当虚拟的网络不足以宣泄他心里的不甘和郁愤的时候,他可能会把手伸到现实里面。”他看向孔利民,“你可以深查一下,他工作的那个培训机构为什么关了门。”
孔利民一口应了下来:“好。”
丁专家说:“他很喜欢12~15岁的孩子,男孩和女孩都喜欢。如果他要下手,应该会对这个群体下手,这也是那个培训学习的主要生源。”他看向还在动工中的地下室入口,“他在意我这边动工,很可能是因为他那边藏着什么秘密。”
单宁脱口而出:“他不会已经下手了吧?”
孔利民心突突直跳。
他说:“今天我们正好接到一家人报案,说他们正在念初中的孩子丢了快一周了。”
丁专家说:“说说具体情况。”
孔利民一五一十把男孩失踪的过程和调查过程说了出来。
丁专家蓦然起身,走进已经挖出轮廓的地下室。
挖出的泥土和散放的水泥、沙子杂乱无章地堆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