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相触,擦过上颚,骆梓白从江孟霖那里尝到了酒的甜味。
他游刃有余的逗弄着江孟霖因为酒精有些迟缓的感知,可瞬间他就丧失了主动权。
江孟霖的眼神暗沉沉,不容骆梓白抗拒的抵住了他,扣着他的后脑将他朝着自己的方向按压。
他们在狭小的空间里角逐着,骆梓白似乎都被那股酒气染醉,面上覆上淡红,
骆梓白可没忘了外面还有靳从雪在等自己的事,想要推拒却没能推开江孟霖。
他被抵在门板上,手指按在江孟霖的唇上,对着他摇了摇头。
眼尾漫开的红色十分招人,江孟霖松开了他,却眼尖的瞧到了被衣服遮掩住了一抹红色。
夏天骆梓白穿的单薄,领口被拉开,未散尽的痕迹便毫无遮掩的落在了江孟霖的眼底。
江孟霖知道会有其他人,也告诉自己应当理智,可是在瞬间心底还是有着压抑不住的怒气,借由着酒精让理智迟缓的空隙不断向外涌出。
“骆先生,你在吗?”
一道清越的声音忽的从门外响起,骆梓白刚准备应声,嘴唇刚张开,江孟霖的手指便抵在了他的唇上。
手指趁机陷入,骆梓白的动作被限制住,纵使有心想说话,也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骆梓白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江孟霖,仰着头看着他面上的表情。
俊朗的面容未见怒色,依旧是冷淡的透着些禁欲色彩的模样,不知情的会以为他正在办公室里批文件,和他此刻的动作形成截然不同的反差。
骆梓白喜欢这种反差,他按住了江孟霖的手,用牙齿轻轻地磨着。
空气中的某些气氛越发浓稠绵密起来,裹簇着人生出热意。
江孟霖没想到骆梓白不推拒反倒更加过分的动作,将自己的手抽出,拉出的水色没在空气中。
脚步声渐近,停在了一门之隔的地方。
“骆先生?”
靳从雪有些疑惑的看着空荡荡的卫生间,询问没有应答后,他只好走到了水池边洗手。
水声哗啦啦响起,遮蔽了另一种水声。
骆梓白将门外的人抛到脑后,在江孟霖的控制里有些缺氧。
在门外的人离开之后,门里的动作也停了。
手心覆着滚烫,骆梓白拨弄了几下,在江孟霖眼里染上忍耐的时候,手背过去打开了门锁,跨出了隔间。
“江总还要会客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骆梓白笑吟吟的摆了摆手,用水洗了个脸,将自己脸上的热意散下了些,对着镜子看了看才走了出去。
江孟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无奈的揉了揉眉心,按了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骆梓白坐回了座位上,此刻前菜已经上来了</,靳从雪看着他,没提他去了卫生间没找到人,自然也就没问这件事。
“抱歉,刚刚遇到了认识的人,所以在那边聊了两句。”
骆梓白出声解释,面上的笑容完美的无可挑剔。
靳从雪点头,笑着品尝前菜。
“味道不错。”
上的这道前菜是甜玉米奶冻配蟹肉卷,骆梓白尝了一口,也有被味道惊艳到。
或许是客流多的原因,上菜的速度并不快,好在骆梓白和靳从雪时间很充裕,在空档间聊着古典乐。
靳从雪虽然专攻钢琴,但对其他的乐器也有所涉猎,虽然光环名誉加身,但说话并没有高傲的姿态,他们聊的还算不错。
起码比起对方的脸,骆梓白也开始关心对方脑子里的东西了。
“顾教授,这边请,我已经定好位置了。”
有声音从后方传来,骆梓白并不关心,没有回头,直到略微有些耳熟的名字从后方的人口中吐出来,骆梓白才回头。
这一回头,恰好撞进斜后方顾斐的眼里。
顾斐穿着黑色衬衫,鼻梁上挂着的金丝眼镜让他看起来异常儒雅斯文,他此刻正带着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着骆梓白。
骆梓白对着他举了举酒杯,淡定的转回了头。
“那也是骆先生你的朋友吗?”
靳从雪顺着骆梓白的目光看向了顾斐,顾斐抬眼,镜片在瞬间反光,透着些冷然。
“算是。”
骆梓白饮下了杯中的红酒,声线中似乎也染上了酒的醇香,透着撩人的低哑。
如若不是这接二连三认识的人,骆梓白想,这一周他大概都会围着顾斐打转。
不过事情的发展就是这么奇怪,虽然说这个城市很大,但能接连碰上能让他有兴趣的人的这个概率真是微乎其微,但它就是这样发生了。
“算是?”
靳从雪嘴里轻念着这两个字,心里想着那就不是。
这一顿饭吃的极其漫长,骆梓白酒量好,晚饭时饮用的红酒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靳从雪却已经有些昏沉了。
脸染上了大片的红,连眼睛都覆着层让人辨不分明的云雾。
他有些走不稳的抓着骆梓白的手,被骆梓白一路扶到了车前。
“需要帮忙吗?”
顾斐站在骆梓白身后,十分好心的开口。
“顾老师这么乐于助人吗?”
骆梓白让靳从雪先靠着车
站着,打开了车门。
大白似乎是等的有些久了,蹭着骆梓白的手,似乎有些不满。
“让你久等啦,马上就回家哦。”
骆梓白摸着它的脑袋,低头亲了亲它的脸。
大白呆了一下,然后像是害羞了一样,立刻钻回了车里。
骆梓白忍笑,未曾看见站在一旁的两个男人脸上略有些古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