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弦音笃定点头,“皇奶奶知道这件事,但是,她没有声张。”
她就是从老人的眼里读出的这件事,当时是说什么来着,老人想到了秦义?
哦,对,当时说到她在天洁山长大,跟着她师傅,也就是蔡项南的时候,老人想到了这些,她便从其眼中读出。
“八弟是如何做到的?”秦羌依旧难以置信。
“这个我也不知,”弦音摇摇头,“皇奶奶的心里没有这个,只知秦义之所以在何法师身边,是因为想偷我师傅,也就是蔡项南的骨灰,他也得偿所愿了。”
偷骨灰?
“记得当日何法师带入宫做法事的就只有他的那个随从,和十名童男童女,”说到这里,秦羌眸光一亮,“所以那个随从是八弟所扮?”
“不,秦义在童男之中。”
弦音终于明白过来秦义是如何做到的了。
“他同我一样,会缩骨之术。”
弦音和卞惊寒上了马车。
目送着马车渐行渐远,宫门口的三人许久都没有动。
秦羌做梦都没想到是秦义救了他的性命,心里面说不出来的感觉。
而厉初云却是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失神喃喃:“我竟忘了,既然他教会了绵绵读心,他也定然是会读心的,他不可能不知道我的心思......”
厉竹怔了怔,仔细辨了辨,才听清她在说什么。
也明白她口中的那个他指的是谁。
蔡项南么。
待秦羌、厉竹、厉初云分道扬镳,前者入了宫门回宫,后两人打道回府,远处一棵大树后,白衣胜雪的男人缓步走出,凝目望着弦音和卞惊寒的那辆已经驶得老远,几乎只能看到一个小点的马车,眸色苍凉。
直到那个小点再也看不到了,男人才徐徐转身,朝相反的方向离开。
宫门口的一个守卫问另一个守卫:“你看那人,像不像八王爷?”
“那么远怎么看得清楚,而且还是背影。”
“我方才看到正面了,好像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