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竹转身,两人再度拾步离开。
看着二人背影,秦羌起身,作势就要跟上去,却发现伤口痛得厉害,双腿更是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大汗淋漓中他只得又坐了下来。
“你们就这样扔下我不管了?”对着二人裙裙轻曳的背影,他朗声道。
厉初云回头:“我们是大夫,不是婢女,只管诊治,不管搀扶。”
说完,再无二话,带着厉竹离开。
秦羌喘息地坐在那里,一脸无奈。
好头疼。
出了宫门,厉初云瞥了瞥走在身侧的厉竹,忍不住唇角一勾:“既然那么放不下他,做什么还装失忆?”
厉竹两颊微热,矢口否认:“我......我哪有放不下他?方才可是娘让我回去给他上药的。”
“是吗?”厉初云唇角笑意更浓:“我说的可不是方才。”
厉竹疑惑看向她。
“你是如何进宫的?我不是跟你说,让你在府里好好呆着,不要到处跑,你也答应的,结果呢?怎么就进宫来了?当真是你无意路过秦心柔死的那什么客栈,正巧看到秦心柔的尸体?好,就当这些都是凑巧,你是那般多管闲事的人吗?见死你都可以不救,你会去趟这浑水?尤其是跟官府皇室有关。只能说明一点,你就是故意的,你没法进宫,正好借此机会可以进宫,你放心不下正在宫里的人。”
突然被说中心事,厉竹有些措手不及,连跟厉初云对视都不敢,连忙撇过视线,“咳咳”清了清嗓子,以来掩饰自己的慌乱。
“不.....不是这样的,秦心柔跟我被杀害这件事有关,我自然是不能让坏人的阴谋得逞。”
其实,这的确是一个原因的,但是,不知为何,厉竹说出来就是觉得自己很没底气一般。
厉初云扬扬眉:“好吧。”
嘴里说着这二字,可眼角眉梢都是意味深长。
厉竹轻轻咬了下唇,没再做声。
是的,她已经恢复记忆了,是她身边的这个女人医好的。
那日,她无意中翻到了医书中的那张神医府建筑图,打开机关,进了地下室,赫然发现这个女人竟然在里面,正躺在一张寒玉床上。
因为她也在医书里见过这个女人的画像,所以也不惧她,女人跟她问明情况,得知她失忆,就着手给她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