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夜色如水,夏星满天。
雷尘缓缓走于苍茫夜色中。
好不容易让他家太子睡下了,他突然觉得整个人有些虚脱,很累,却又不想睡,心头堵得有些难受。
他知道,自己的这种情绪,为厉竹,更为他家太子。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这些时日跟那个女人的相处,不知不觉已建立了感情,突闻她遇害的噩耗,连他都觉得像是兜头被人敲了一棒,何况他家太子。
下午,他是被宫人抬回府的,说是急火攻心晕过去了。
他一直守在旁边,半下午的时候,他醒了,比他想象的平静。
平静地问他现在什么时辰,平静地让他去准备马车,说他要进宫,平静地告诉他,他要去将厉竹接回来。
跟随这个男人多年,他了解他,越平静,说明他越有事。
可是,他的吩咐,他又不敢不去照办。
他陪着他一起进的宫,他似乎受了很重的腿伤,因为右腿一直瘸得厉害,他却一步不停,他们直奔刑部,却是被禁卫拦在了门口。
皇上有旨,两名死者已经被严密保护了起来,案子未结之前,任何人不得靠近。
任何人,包括他。
刑部外面也被禁卫全部戒严了起来。
他全然不管,已经疯魔了一般,只身就要硬闯。
现场一片混乱。
他是他的人,他的手下,他的贴身侍卫,他的主人豁出去了,他自是也豁出去了,自是陪他,哪怕是造反也陪他。
后来,还是有人禀报了皇帝,皇帝亲自赶来,才制止了他。
不,不是皇帝制止了他,是皇帝的一句话制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