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被老妪反手抓了手臂,上上下下地打量他,难掩心中激动:“一晃小主子都这么高、这么大了,奴婢都差点认不出了,好吗?小主子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见对方老眼里有晶莹在晃,卞惊寒又弯了弯唇,轻轻拍拍她的手背:“很好,辛嬷嬷呢?身体怎么样?”
“奴婢都一把岁数了,就那样。”老妪笑,指指院中的木桌木椅,示意卞惊寒去坐。
末了,又朝弦音和厉竹道:“坐,都请坐,就是没有好椅凳。”
边说,边上前,拿自己的衣袖揩了揩本已很干净的木椅椅面。
弦音和厉竹走过去,将布匹和果篮放在木桌上。
老妪见状开口:“这是......”
“没什么给嬷嬷带的,记得以前嬷嬷做衣服的手艺比尚衣局那些人的手艺都好,所以就给嬷嬷带了些布来......”卞惊寒回道。
“小主子太客气了,这么好的云锦,奴婢穿只会糟蹋了。”老妪伸出干枯的手,摸了摸布匹光滑的亮面。
“怎么会?”卞惊寒撩袍坐下。
弦音和厉竹便也坐了下去。
“若小主子不嫌弃,奴婢去给三位泡壶粗茶来?”老妪是征询的语气,因为家里只有自己手工做的很粗糙的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