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眼帘却是狠狠颤了一下。
撇开眼,环视屋内,她冷声开口:“这是哪里?我没死吗?”
她甚至试图撑着身子坐起来,却因为太过虚弱,没能如愿,便眉心一皱,作罢。
秦义的心里打着鼓。
激烈地打着鼓,咚、咚、咚,一声一声,强烈地撞进自己的耳朵里。
所以,她现在是......绵绵?还是聂弦音?
是绵绵对吗?
因为她看到他的第一眼,眼帘很明显地颤了一下,然后,又问他这是哪里,最主要的,她问,她没死吗?且,还是冷声问他的。
犹不相信,他开口问她:“你知道我是谁吗?”
他依旧戴着沐辰的面皮,继续口技改变了自己原本的声音。
若是聂弦音是不知道他是谁的,这几个月都不知道他是谁,可,若是绵绵.....
女子轻嗤,亦像是冷笑,并未看他,且还缓缓阖上了眼睛,似是疲惫虚弱至极,又似是不想理他。
秦义还以为她不会回答,却又听到她不咸不淡开了口:“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秦义!”
秦义心口一撞,脚下发软地朝后趔趄了一步,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所以,所以真的是绵绵?
激动、狂喜都无法形容他的心情,若不是婴儿的啼哭骤然响起,他差点就激动地脱口唤她绵绵了。
听到啼哭的他浑身一震,有些回过神来。
而听到婴儿哭声的女子亦是睁开了眼睛,疑惑地探起头,循声望去。
眼中尽是懵懂和莫名。
看到两个老婆子在给一个小不点的婴儿洗澡,她更是一脸的错愕。
正欲开口问,似是又看到秦义在边上,顿时小脸一拉,也不问了,继续闭眼躺着。
秦义站在那里,看着她。
心中风起云涌,各种情绪激荡。
女子躺在那里,闭眼不睁,一动不动。
似是不想再多看他一眼。
好一会儿,秦义忽然转身,大步朝门口走。
不行,他要暴走了,太过震惊、太过激动,他要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