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的心情跟他三哥是一样一样的。
卞惊卓略略垂了眸子没做声。
卞惊安揉着自己被打痛的肩胛,嘀咕道:“三哥出手还真狠,我还以为我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呢......”
卞彤微微凝了几分眸光,将落在门外的视线收回:“投壶还投不投了?”
“继续吧。”卞惊卓示意众人。
卞惊寒和弦音一前一后两厢沉默地走了好长一段,卞惊寒回头瞥了弦音一眼,他放慢脚步的同时,弦音非常默契地紧上两步,就变成了两人并排而行。
“是不是想问是谁?”
“你的胳膊还好吧?”
两人同时出声。
说完,两人都愣了。
应该说,是弦音愣了,还以为他第一时间想知道的,应该是罪魁祸首是谁,没想到他问的是她的手臂。
心头暖暖的,她笑着摇摇头,“没事。”
“你都硬将它捏出血来了,还没事?”
弦音震惊:“你知道是我自己捂出来的?”
“当然,卞惊安没攥到你的伤处。”
“那你为何还大打出手?”弦音疑惑。
“原因有二,一,不想他碰你,哪怕一个小指头!”
弦音汗。
无语地看着他,又听到他接着道:“二,为了引出你手臂上的伤,引出你昨夜夜游伤害自己的事,你难道不是因为知道本王的意图,所以故意将伤口捂出的血?”
弦音没做声。
她还真不是。
她是因为看到了太子卞惊卓的心里才如此。
“昨夜的始作俑者是谁?”卞惊寒问。
终于问了。
弦音故意讳莫如深地一笑:“王爷怎么知道在他们之中?不好意思,让王爷失望了,他们都不是。”
卞惊寒便也笑了:“是吗?不可能,一定是其中一人。”
“王爷如何那般肯定?”
“你不是朝本王点点头了吗?用手指。”
“原来王爷看到了呀,我看王爷的视线就落在我脸上,也未看我手,我还以为王爷没看到呢。”
卞惊寒弯了弯唇:“说吧,谁?”
弦音沉默了一瞬,抬眸:“二王爷。”
“他?”卞惊寒面上并未见多少波动,甚至还挑了挑眉,脚下步子不停,侧首看向她:“不是他。”
语气很笃定。
这次轮到弦音怔了:“为何?他早不邀请你们去聚餐,晚不邀请你们去聚餐,昨夜出事,今日便请你们去早膳,不就是为了试探昨夜结果吗?”
“若是你,你会这般大张旗鼓、明目张胆地试探吗?本王了解他,他更不会。”
好吧。
自然不是卞惊平。
她故意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