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伸手自桌上的笔架上取下一支朱砂笔,笔尖在边上盒子里的朱砂上舐了舐。
再然后转过来面朝着她。
“过来,凑过来一点。”
弦音心中疑惑,不知他意欲何为,“做什么?”
“礼尚往来,你给本王的指甲作了那么好看的画,本王作为报答,亲手给你眉心画一枚花钿。”
花钿?
她自是见过,不仅电视上见过,上次三王府在外面请的那几个过来教下人们歌舞的女姬额头上也都描了花钿。
还挺好看的。
作势就要将脸凑过去,惊觉过来不对,赶紧往后一仰,弹离开。
艾玛,差点就上了他的洋当。
他肯定是要在她的额头上也画一坨大便,就算不是大便,也一定不会有好东西,肯定的。
她笑嘻嘻摆手:“算了算了,夜已深了,我画了回去还得洗,就不浪费王爷时间了,王爷早点歇着吧,我也回去了。”
说完,作势就要起身,却是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按住,然后长臂揽住她的腰,朝自己面前一扣,另一只执朱砂笔的那只手抬起来,作势就要点上她的眉心。
她吓得赶紧叫:“等一下等一下!”
她已经预料到这个男人不仅会给她画上什么不好的东西,而且还肯定不允许她洗,那她明天还能出门见人吗?
“要不,我现在就帮王爷将指甲上的图案洗掉吧,王爷一个大男人,指甲上画这么些东西终究不是很好,对吧?我画的,我负责洗......”
“本王自己会洗。”男人情绪不明地说完,长臂又将她朝自己面前压紧了几分,笔尖眼见着又要落了下来。
弦音眼睛一闭:“别画,我坦白,我坦白,我坦白还不行吗?”
男人这才将手臂放了下来。
弦音示意他将朱砂笔放掉。
他依言办了,将笔置于笔架上,弦音朝他伸出手,示意他将手给她。
他也依言办了。
弦音握着他的大手,垂目看着指甲上的几个图案,小心思活动得厉害。
该如何说呢?
其实她画的时候也没有想太多。
重要的是,如何告诉他,他的大拇指那个就是大便,且还能让他欣然接受?
想了想,她指着小指头上的那个音符,“王爷看得出这是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