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深几不可察地点点头,拨开人群朝卞惊卓而去。
在半道,他垂目看了看自己手心,像是一封书信,稍稍揭开一角看了看,他便知道了是何物。
是那日在伞坊,那个卞惊书的奸细做的供词呢,上面清楚地写着卞惊书如何设计让人卖了虫蛀的伞柄给他们,又是如何让他从中通风报信,并签字画押了。
那日卞惊寒并未处置此人,而是让他继续呆在伞坊,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但是,必须从此听命于自己。
对方为保命,同样也深知,自己身份已败露,卞惊书也不会给他好果子吃,自是答应。
管深走到卞惊卓的身后,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卞惊卓疑惑回头,他便将那封口供塞到了卞惊卓的手里,然后转身离开。
卞惊卓怔了怔,看了看管深在人群中的背影,又转眸看了看跪在那里的卞惊寒,正撞上卞惊寒看向他的视线。
四目相对了片刻,卞惊卓将视线收回,转身走到人群后无人之地,打开那封黑字白纸看了看。
一向温润如玉的脸色就变得有些难看。
将那封口供拢入袖中,他再次走回人群中原本自己所站的位置。
这厢,皇帝正口气极为不善地开口:“此事事关重大,朕.....”
“启禀父皇,儿臣曾经在午国,也见过有人玩过此种牌,玩法与规矩同这丫头所讲基本一致。”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循声看向说话之人。
卞惊书震惊。
皇后难以置信。
就连皇帝都微微露出几分讶异之情。
弦音更是一千一万个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