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的话没有说完,秦义手里的包袱“啪”一声掉在地上。
与此同时,还有一人比秦义的反应还大,就是屏风后的卞惊寒。
那个大胆的猜测得到验证,他震惊,他难以置信,激动之下甚至脚下发软连续后退了两步,手肘碰倒了后面条桌上熬着什么膏药的药炉。
他脸色一变,在药炉和膏药落向地面之前,连忙伸手一把接住。
一手一物。
药炉是接住了,膏药也接住了,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然,烧得如此旺的药炉、熬得正翻滚冒泡的膏药就这样被他徒手接住,可想而知下场。
他蹙眉,忍着两只手掌被烫得钻心的巨痛,将药炉和膏药重新轻轻放回到条桌上。
垂目,摊开双掌。
两只手掌掌心的皮已烫焦烫光,无一幸免。
这厢,弦音作势就要出门去找卞惊寒,秦义甚是不悦地将她喊住:“不用那么麻烦了。”
弦音停住脚步,回头。
秦义躬身将落在地上的包袱拾起来,往肩上一甩,鼻子里哼哼:“既然双方没有信任,这笔生意也没有必要做下去,爷不卖了!”
说完,举步就走。
被弦音展臂一拦。
“易公子莫要见怪,并非没有信任,毕竟这是跟易公子的第一次买卖,要不这样,易公子还是请等一下,等王爷来了,鉴定这批野蘑菇,不对,瞧我这张嘴,鉴定这批灵芝是真,我便说服王爷出价比你们刚刚谈好的价格高两成,算是我对易公子的赔罪,如何?”
“不卖不卖!”秦义径直绕过她的身边。
弦音拦也拦不住,笑嘻嘻道:“三成,高三成如何?”
周掌柜汗哒哒啊。
虽然这位易公子的价格不错,却也没有贱价多少,胜誉转手再卖出去,最多就是加了两到三成的利,她这一加就是三成,买进来胜誉完全就是亏本。
面对如此高价,秦义的态度却很坚决:“说了不卖就不卖!”
“四成,不,五成,价格高五成!”
看着他快步出门的身影,弦音在背后大声叫道:“五成还嫌少啊,六成怎样?”
然,对方还是头也不回、一溜烟不见了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