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玛,他们会不会觉得她这话很酸啊?
果然,管深和琳琅都朝她看了过来。
只有卞惊寒没有,可他却是微微挑了挑眉尖,反倒似是被她的话愉悦到了。
琳琅告退离开。
卞惊寒长指抖开信笺,垂目看去。
弦音其实很想知道信上写了什么,原本站在卞惊寒侧后方的位置也是很容易看到的位置,只是,某人太过高大了,手拿信平放的姿势都比她的头高,所以,哎。
就在她干脆低着头无聊地踢着地上的小石子的时候,拿着信笺的大手蓦地入眼,她一怔,抬头。
是卞惊寒将信笺直接递给了她。
什么意思?
她一脸懵逼地接过来。
接过来后,她又觉得不妥,这是人家写给他的信,给她做什么,伸手又递还给他,可递还之前,她又忍不住朝信上瞟了瞟,快速扫了一眼。
信很短,所以大概表达的意思她就一目了然。
李襄韵说她有要事要办,走了,此信是跟他道别的。
她有些意外。
就在她心里刚准备道,尼玛,跑得可真快的时候,听到卞惊寒轻嗤了一声:“跑得倒快。”
她一怔,看向他。
所以,他知道此次事件始作俑者是李襄韵?
也是,他这般聪明剔透的男人,有多少事情能逃过他的眼呢?
见她伸着手,卞惊寒将她手里的信笺接了回去,转手却又递给了管深。
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既然聂弦音识字,就不用再学了,明日起,你将府中的账簿拿给她,让她学看账记账算账。”
管深和弦音皆是一震。
两人的疑问是一致的:让她学看账记账算账?她可还是个小孩子呢。
两人心里的不愿也是一致的。
所不同的是,弦音不情愿的原因是,她最讨厌账了,应该说,最讨厌数字了,看到那些东西,她头就大。
而管深不愿的原因是,这些长期以来可都是他在打理,就算做账有人在做,可最终都是要交由他过目,这忽然让这小丫头学这些东西,难道是想等她再大一点接替他管家一职?危机感自然就来了。
可主子交代的,做奴才的必须照办,好在,这丫头还只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