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无所谓了,易多言摇摇头:“没谁对不起谁,我是真不在乎这些了,过去都过去了,他当时要是对得起我妈,我也不会针对他。算了吧。”
“哥,你真大度。”易敏这些日子悔得肠青肚烂,总觉得失去这个哥哥了。
“我不是大度,就是有一天你会发现,当初别人给你设的绊,其实一脚就能跨过去。”易多言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这里面的东西是想留你在宴会上用。”
“那当然啦,平时哪好意思带这么贵重的首饰!”
裴继州奶奶会在十月底举办寿宴,老寿星这几年都在瑞士疗养,飞来飞去对身体也不好。寿宴上根本不会出面,不过是裴家多年来的习惯罢了。
饭才上来,裴继州电话就来了。
“你去大学了?”
易多言记仇,一开口就没好气:“知道还问?”
裴继州明白他和司机通过气,自知不占理,他就是想吓唬吓唬他,平时在自己面前怎么尖锐怎么张牙舞爪都没问题,他总不能把他关在家里只对自己笑。
自知理亏,裴继州干脆另辟蹊径:“知道什么?唉,我天天早起开会,睡眠严重不足。”
易多言瞬间无地自容,警惕地瞥了眼易敏,发现她正瞠目结舌,这下更是气急败坏,站起来大阔步地朝外走。
“老流氓,你说的有一句是真的!”易多言低声骂,走到露天庭院,四方的小院里铺满鹅卵石,这下又得警惕别被听去了墙角,“我以为你把他辞了!”
裴继州语气轻快:“确实有这个想法,当时被你气的。这不是还没来得及把坏消息传达给他,又被你哄好了,就干脆不辞了,不过是他自己不知道差点失业的事罢了。”
他似乎在喝东西,听得见陶瓷轻轻敲击的声响。
这话太严谨,没破绽,易多言无力地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裴继州又问:“你要告诉他吗?你亲自告诉他比较好,算是给他个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