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那天晚上他的眼神有古怪,他肯定是一早就喜欢你了——”
“多多?怎么关门了?”裴继州后知后觉地发现只有他自己进来了,隔壁还多此一举地关上房门,是个人就想不到好,着急忙慌地敲门。
易多言遭受双重夹击,不是反应不过来,反倒像是大脑的一种保护机制,下意识去开门。
房门没有反锁,一拽就开,易多言先说:“风吹的。”
路非凡忍不住看了眼紧闭的窗户。自打立夏,天气炎热,娇躯一刻都离不开空调的精心呵护,他好像就再也没开过窗了。
裴继州也瞄了一眼:“……”
“我去收拾衣服。”易多言假装大大咧咧。他原本是想留下来不回去了,没想到自己先心虚。
他虚个什么玩意!?
裴继州紧跟着他进去,献殷勤:“我叫几个人来,都搬过去吧。”
易多言赶忙说:“别,我收拾收拾就好,很快的。”
他没什么好收拾的,画画当饭吃。虽然是个Gay又是个做衣服的,文艺汇演还得问路非凡借衣服。
易多言又一次背起满满当当的双肩包——衣柜里唯二多的也就书包和球鞋了。
路非凡这马后炮连下楼的胆都没有,站在窗前迎风流泪,让易多言体验了一回目送。
裴继州从善如流地发动汽车,周末的下午难得不堵车,心思同路况一样流畅,这下能搬回主卧了吧。然而直言他又说不出口,每回遇上易多言,他都挺找不着北的,也不知是刚结婚美的,还是成家后慌的。
他问:“你们家的生日宴,要穿西装吗?”
易多言正掰手指数日子,期待自己的作品上T台,傻逼一样看他:“我家生日宴,跟你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