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火急火燎,返程途中王八附体,能有多慢就有多慢。路非凡把当初见到裴继州的恐惧充分化解为蹬鼻子上脸的勇气,隔着十万八千里,都能嗅到易多言在替他出气!
这几天,易多言一直对裴继州视而不见,也不做他的车了,大大咧咧地接受了司机,每天按时上班准点下班。
裴继州跟他的时间点完全相同,每天同进同出,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夫。只是这对夫夫正在遭遇几乎所有夫夫都会遇到的小问题——暂时、临时、短期的分床而睡。
对于雷厉风行的裴继州而言,黎明与曙光就在眼前,这点小困难怎么能算困难。
周末下午,易多言跟电视剧学,带着块用于接机的白板,以为还是司机送他。没想到他一出门,裴继州也跟着出门,理所当然的上了车,坐在驾驶座看他。
见人半晌不动,裴继州缓缓放下车窗:“怎么不上车?换辆别的车?”
这栋别墅除了地上停车库,还有地下室改造的停车库,各种车百花争艳,车钥匙大大方方地挂在玄关,易多言手痒时真想顺手丢几把,看会不会有人急的团团转。
他问:“你不是要工作吗?”
“对啊。”裴继州按喇叭,他最重要的工作,就是和多多过夫夫生活,前提是先把人哄回主卧,当然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可能和好的机会,挺委婉地说,“这就是我的工作。”
易多言抱着白板,低眉顺眼地坐进副驾驶。
暑假期间出入境旅游的人多,易多言和裴继州从下车到接机口,反复被各种戴小红帽的青少年队和老年队冲散。
裴继州从来只走VIP,偶然纡尊降贵一次,被挡得手足无措,对着一群天真的小孩,各个睁着水汪汪的大眼,吓得他心先软了一截。他抬头一看,易多言抱着个大白板,左钻缝右插队,才看两眼就没影了,好像是被他看没的。
竟然不管他,裴继州委屈,他不就是赶了个人走,怎么气性那么大。
小孩子推推壤壤,原地生根似的不动,气得俩被冷气冻得哆嗦的带队老师都成热水壶了。
“哇!小哥哥好帅啊!小哥哥是大明星吗!”
“小哥哥!小哥哥合个影呗!”
又开始叽叽喳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