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管着将皇帝的奏折送往宫外,这徐官就管着将宫外的书信送到皇帝面前。
徐官只管着送,李达在送信的始末,还会兼着与皇帝讨论政事。
这日徐官将一封西城来的书信递给皇上。
皇上正在灯火下批复奏折。
眼见着就要开春了,这各地的流民还没有安置好,他同江绍清商定,将这些难民分派到各个州郡,这样一来,州郡就不会因为难民太多而承受不起,也不怕难民聚集在一起闹事了。
“皇上,西城那边来了亲笔书信。”徐官细细的嗓音说着,白皙的手将信封呈现上。
苏鑫抬头瞥了他一眼,将信封拆了来,在灯火下读着。
徐官抬起头,就看见苏鑫那一张变幻莫测的脸,隐忍着怒气,似乎信中写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苏鑫气极,竟然将书信团城一团儿仍在了脚下。
徐官跪在地上,小心翼翼的道:“皇上,龙体为重。”苏鑫胸中的气恼无处可泄,便指着徐管道:“一个个都虚情假意,真当朕是傻的么?”
“竟然会有这种事,要朕如何相信,她竟然还写了书信来!朕是有多傻?才会这样被她耍的团团转,下一步,是不是朕的位置也该要往下挪了?”
苏鑫在殿上来回踱步。
曹春忙递上了一盘茶水,却被苏鑫看也不看的扔到地上。
茶碗掉在青石地砖上,发出朗朗的声响,曹春也跪下了。
皇上从未发过这么大的火。
他将案子上的一摞奏折全部扔到案子下,红着眼睛,神情颓败的可怕,口中不停的叫嚷道:“还有什么意思?这样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苏鑫抽出壁上的宝剑,将一溜桌椅都砍倒了,屋子里发出噼里啪啦的震天响。
“她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朕不可能原谅她!”
“皇上!您不能动肝火不能生气啊,皇上您要是有什么事请,就不妨跟奴婢说一说,或者奴婢这就去请江大人,江大人一定会有办法的。”曹春从身后抱住皇上:“快,将皇上手中的剑拿走,千万不要伤到皇上。”
徐官将苏鑫手中的宝剑夺了过来放入剑鞘中。
苏鑫还在大口喘气。
“滚!都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