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眼神嫌弃的上下打量了一下刑玉。
复又伸手勾住他的下颌:“还是说,奴婢跟了皇上,你还愿意当我的小官儿?那奴婢可不介意。不过在这之前,奴婢要为皇上保全身子。”
知秋松手,看着刑玉,脸上荡漾出平静的笑容。
一句为皇上保全身子,将刑玉气的脸色发白:“……”
“你——”
“知秋,你狠!”
知秋站起身子,昂首挺胸:“是,奴婢狠。不狠,早就活不到现在了!”早在陆镶将她送进尼姑庵的时候,她就该死了。
刑玉深吸了一口气,从榻上坐起来,看着随时都准备离开的知秋:“我们……真得回不去了么?”
知秋道:“娘娘说过一句话,回忆回不来,过去过不去。”
“不能原谅我么?我想我是…喜欢你了。”
“不能。”
“爱呢?”
“不能。”
刑玉垂眸,眼中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颤抖着唇,许才将那两个字呢喃出来:“好……那、你走吧。”
他铁青着脸,咬牙,不让自己哭出声。
不敢去看她的身影,门外已经响起知秋离开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像是敲在他心头的催命符。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缠绕在他心头耳间,赶不走甩不掉。
他又气又恨又恼又伤心。
等到没了声音,干脆倒在榻上,失声痛哭起来。
知秋在院子外面听了一会儿,这才转身走去。
一个奴婢,能让一个男子为她倾心流泪,值了。
可是这代价太大,过程太痛苦,她此生别无所求,心里只剩下一个愿望,护着娘娘。
皇宫中的一生,何其漫长,又何其短暂。她该陪着她走的。
知秋笨拙的夸上马背:“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