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听到这儿,哭的更厉害了。她的心情,她何尝不知?陆钏也红了眼睛,咬着唇看向远方。
第二天下午时分,苏鑫就等不及了,派人将欣太妃、代王妃、王袭烟、柳娇娇、管凝......所有人都被接到了宫中一个较为偏远的永殿。因无人打扫,殿内落了许多的灰尘。
欣太妃倒是镇定的站在殿中,对曹公公道:“这就是你们对待哀家的方式?”
曹公公躬着身子,慢条斯理的道:“太妃娘娘您还不知道吧?咱们皇上已经特许您半月的时间将王爷侯爷...的尸骨葬了,但是...世子跑了啊?这一切皆因世子而起啊!皇上说了,若是他主动回长安谢罪,咱们大家就都不用吃苦头,代王妃...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代王妃此时就站在欣太妃和陆钏旁边。
代王妃打小就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除了张太后执政那时大家不大好过,别人还真没敢给阴阳怪气的。冷不丁的还要受一个被阉了的公公这么暗讽,她那脾气就同晚宴上忍不住讽刺王袭烟般冒了出来。
代王妃冷冷一笑,接过话茬道:“曹公公,有句话本王妃一定要告诉你一声。”
曹公公躬着身子,笑道:“咱家愿听王妃教诲。”
“哼,本王妃要是说的是...”代王妃上前了一步,陆钏就觉得不对,果然,代王妃忽的高高抬起手臂狠狠的落下——
“下人就是下人!奴才就是奴才!”
“王妃娘娘不可!”正因为他是奴才。咱们才不能得罪啊!
陆钏急忙抬手,手中扣住王妃的手腕,王妃虽使了全身的力气,但是被陆钏摁住穴位后一阵麻痛,手腕也就没有多少力量了。
曹春脸上被不轻不重的扇了一巴掌,可他神色不变,笑道:“奴才记着了,谢谢王妃娘娘教诲。”
曹春又转过身去道:“多谢陆钏姑娘出手相助。”
陆钏心中好笑,他但是会顺杆子爬,她什么时候成了陆钏姑娘了?正色道:“曹公公,我已经不是姑娘了!”
曹公公脸上一片尴尬连忙改口。近日来皇上问陆钏问的多了些,所以曹公公正在琢磨着怎么讨的陆钏的欢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