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看了一眼方才立在不远处的白皮小生,面色平常的推着车子继续叫卖。那白皮小生远远的看了一眼安顺夫人的马车,便进入人群中没了身影。
当夜,白皮小生换下一身士服,还了一身内侍打扮,对端坐在案前的苏鑫道:“皇上,安顺夫人并没有回到曲池坊。”
苏鑫面色一冷,缓缓道:“那她去了哪里?”
“她在门口问了一个老翁两句话。”内侍将其转达给苏鑫,继续道:“随后,安顺夫人去了一个大业坊小有名气的酒家,叫‘风满楼’,在下午时分,她又派人去请了沛王府的侯爷夫人。”
苏鑫眼神微微闪动:“叫了陆钏然后呢?难道她身子不适?”
那内侍道:“似乎是诊了病,陆大夫离开后,安顺夫人就在酒庄内住了下来,还托人去药香阁采买了不少药材。”
想到安顺夫人遭受的酷刑,苏鑫神情恍惚了一瞬,不知听进去多少,忽的眸光微闪,道:“酒家的主人是谁?”
“姓王,叫王石游。听说其父亲早些年间是个教书先生,近些年病故了,也算有些小才,据说喜欢整日跟一群文人厮混在一起。”
苏鑫胸口忽的闷了一下,蓦地问道:“他今年多大?”
内侍愣了一下,道:“大约三十五六。”
苏鑫了然于心,这王石游恐怕就是谭云的丈夫,他心中忽的憋闷不止,浑浑噩噩中,心好似被掏去了一块,挥了挥手先叫内侍下去了。
兀自呆坐了一会儿,随后,廖英被传了进来:“皇上。”
苏鑫神色已经如常,端坐在位置上关切的问道:“廖卿夫人的伤口如何了?”廖英恭敬道:“时日已久,了无痕迹了。”
苏鑫浅笑着点点头,道:“既然好了,那就继续上任吧。”
廖英心中吃了一惊,却也不敢违逆,低声道:“臣遵命”。
其实,这京中,谁不知廖英因为与沛王府结党营私获罪入狱,现如今又官复原职,继续为右丞相,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苏鑫将皇城与郭城、官与民严格划分开来居住,这就让这些官员处在严密的监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