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天理啊!”
“砰!”——
“都闭嘴!”
“再吵吵嚷嚷,立即流放沙漠!”
“有什么问题自去刑部,大人一定会秉公处理!”士兵用长枪使劲敲了敲囚笼,混乱的长安街头发出震慑的声响,将囚笼中几个孩子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哇~”
“呜呜呜~~娘亲,我好害怕,嘤嘤我们…是不是要死了?”
“娘亲~我要爹爹!”
“呜呜呜——”
装囚犯的车子长长的整整一排,甚至后面装不下了,就干脆用个铁链子拴着。大的小的老的少的,一律用铁链子拴着走。
还有个最惨的小妾,脚下拴着铁链子,手里竟然抱着个婴儿,就如此,她前面的妇人还在骂她不知好歹。
围观的众人便竖起耳朵听着。
“呜呜呜~悲哉啊~这是我们老爷最后一条命根子了,余氏啊余氏,我叫你走你为什么不走!你真是好狠的心呐!”
“姐姐,枉我们斗了十几年,如今才知凡事难料……也好,我们一起赴死……”
“死蹄子,谁要跟你一起死!当初让你走你不走……你、我打死你个蹄子!你走啊!你走啊!呜呜呜~”
“姐姐,我一个人带着婴孩儿能往哪里走?”
那夫人听完也不骂了,只啼哭的更汹涌了。
“呜呜呜~”
“悲哉啊……”
药香阁。
裴邱卢一早就听到长安城的恸哭声。
跑去看了看闹市张贴的皇榜,看完后便冒了一身冷汗。他还以为张太后也就抓几个政治对敌就算完了,没想到事情还牵扯到了沛王府。
这就跟陆钏有了割不断的关系。